可是别人说也就算了，穆芊芊，是用什么立场来说。

她还在记恨自己不顾旧情，铁面无私？

还是也和那些人一样，觉得自己就是个真小人，用数百无辜人命，换取利益？

前者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她还爱着自己。

“回，娘娘的话，民间最喜人云亦云，既然娘娘感兴趣，想来也应该可以打听得到最属实的消息。我就不要班门弄斧了。”

说这番话赫连迟其实是有些得意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够留情面了。逍遥谷的真相如何，她穆芊芊亲眼所见，还用他一个外人说？

赫连迟觉得，这就是穆芊芊在闹气呢。

不管她怎样进的宫，自己给了台阶，就该见好就收。毕竟

呵

穆芊芊闻言，却是抚摸了一下身上的狐裘，眼神渐深，带了些冷意：“倘若我非要知道呢。”

什么？

赫连迟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穆芊芊，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流言是流言，王爷是王爷。刽子手究竟是不是刽子手也只有本人知道，本宫不怕流言不符，怕只怕误会了王爷呢。”

她的话语轻飘飘的，没有带一丝温度。

就这般，挑破了赫连迟的搪塞。

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说，毫不在乎。

赫连迟看着这张脸，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大力地捏紧，明明是一摸一样的脸，唯一不同的只是额头那一抹红痣。

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化如此之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