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看着苏倾城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姐身上的毒，是夫人给姐引到脸上的，夫人，若是苍垂怜，即使姐失了容貌，却能多挣得十几年的生命……

至于夫饶真正死因，奴婢现在还不能告诉姐……还有相爷，奴婢只能告诉姐，相爷和夫人很是恩爱，其余的，还请姐恕罪，奴婢暂时不能。”

“又是不能……”苏倾城叹了一口气，“好吧，素锦姑姑，既然你选择瞒着我，那我便尊重你的选择。”

“多谢姐。”素锦低头答道，沉思片刻之后又抬起头：“姐，您怕吃苦吗？”

“吃苦？”苏倾城笑了笑，“当然不怕。”

“那好，从明开始，奴婢便开始传授姐武功，后院那片无人打扫的竹林，环境倒还不错，人迹罕至，便当做姐的练功场吧。”

“好啊！”苏倾城开心地跳了起来，她忽然咧嘴一笑，神秘兮兮地将头凑到了素锦旁边悄声道：“素锦姑姑，她们的梨苑闹鬼，那个鬼，指的便是姑姑您吧？”

素锦一愣，莞尔一笑：“怕鬼的人，都是心中有鬼的，若是没做什么亏心事，是不会怕鬼的。”

“没错！”苏倾城点点头，又问：“圣妖教给我的心法，和姑姑修习的，是同一类武功吧？我方才给姑姑探脉的时候发现的。”

素锦点点头：“是的，这是一门特殊的内功心法，必须得配合本门的武功招数才能发挥它的最大功效，若是姐提前修习了其它的招式，反而会相克，这也是圣妖为何会放心地传授你心法的原因。”

“原来如此……”苏倾城点点头，沉思了片刻又：“武功招数先不着急，素锦姑姑便先指点一下我的轻功吧，虽然那些心法我已经烂熟于心，丹田之处也总感觉一股雄浑的气流，可是就是不会运用，若是修习了轻功，就算我打不过敌人，至少也能逃跑啊。”

素锦“噗嗤”一声笑了，点点头道：“好！姐是有基础的，修习起来必定事半功倍，咱们明日一早便开始，不过，在此之前，姐需要选一样武器。”

“武器……”苏倾城眼前一亮，伸手从头上发髻里拔出几根针来：“这绣花针可不可以拿来当武器？”

“绣花针……也好。”素锦点点头，“既然姐有心藏拙，那武器便是能则，绣花针便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素锦姑姑您的伤……”苏倾城有些犹豫。

“放心吧姐，您已经记熟了内功心法，奴婢只需稍稍点破，您的功夫便会突飞猛进，轻功对您来，根本算不得什么。”素锦道。

“好！那素锦姑姑您就早点歇息，我先去给脸上弄点东西涂上去。”苏倾城展颜一笑，然后开始对着妆镜鼓捣起来她那张脸来。

“姐……若是夫人在有灵，能看到您如此出色，她该会有多开心啊……”素锦轻声的呢喃在苏倾城的背后响起，苏倾城的手一顿，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

……

夜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