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站在苏倾城身后,听到苏倾城的话后眼中一抹诧异划过,她微闪了双眼笑道:“姐为何会如此问?许是奴婢这些年呆在府中孤陋寡闻了吧,从未听过您的这个姓氏。”
“好吧,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苏倾城道,打听了那么多人都没问出什么,原本她就没报什么希望,她看了一眼手腕处被水泡得有些泛白的伤口道:“差不多了,麻烦素锦姑姑去帮我找件衣服吧。”
她左脸上的这块毒斑,是她用了特殊的药水混合了胭脂和颜料擦上去的,虽然摸起来和普通肌肤无异,可是若是被水汽熏得久了,难免会露出破绽,在还没有确定素锦是不是自己人之前,她还不想将自己的底牌露出来。
素锦应了一声,从苏倾城的身后转到了她的前面来:“姐先靠一会,奴婢去拿赶紧的沐巾和帕子过来。”
苏倾城“嗯”来了一声,透过氤氲的水汽,站在面前的素锦的脸色有来了些许模糊。
“姐的眼睛,像极了夫人。”素锦忽然看着苏倾城的眼睛道。
“是吗?”苏倾城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听下人们也过呢。”
“姐恨相爷吗?”素锦又问,话的声音很轻,不复之前的沙哑暗沉,“他将姐远远送去了梓州不管不问这么些年,让姐吃了这么些苦,您恨他吗?”
“恨?”苏倾城不解的看了素锦一眼,有些奇怪素锦问这话的意思。
“您真的是姐吗?您知道自己的名字吗?”素锦盯紧了苏倾城的眼睛又问,“夫人院中的人都姐是个粗鄙的乡下女子,可是在奴婢看来,姐跟她们口里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素锦姑姑,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不是姐又该是谁?至于我的名字……自然是苏倾城啊。”苏倾城笑道,笑着笑着忽然心神一振,紧接着便冷了眼。
她真是太过大意了,这个素锦,竟然会催眠术,自己还差点着了她的道!
苏倾城在心中暗自骂了自己一顿,亏得自己也曾学过一年多的催眠,虽然不甚精通,却也比一般的心理专家要强得多,可是方才,她差点着了一个古饶道!
这个素锦,绝对不简单!
百转千回的心思在心中闪过,苏倾城脸上依旧是笑语盈盈:“我是苏倾城啊,相府的嫡长女,但是在清心庵里的时候她们都唤我一尘。”
氤氲水汽中的素锦仿佛愣了愣,然后紧皱着眉头从一旁的架子上拿来了一块雪白的沐巾。
“姐手腕上的伤裂开了,奴婢再重新为您包扎吧。”素锦着,将沐巾披在了苏倾城的身后,然后从一旁的桌上拿出一块布来,布的一角,一抹寒光闪了苏倾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