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败了,败的很彻底。
他只能卸下一身的华丽,素衣朴实,没有了珠翠宝玉。
可当跪在地上的庆修听到后,他抬起头静静的一瞥,眸子中竟是恶毒的怨恨,嘴角凄凄的冷笑:“你父皇、皇兄都接二连三的病倒了,你也不会例外。而且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有何资格,坐在那龙位上。”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可银却是仰头大笑,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你可知那玉玺一直在我手上,并未被你偷去,你偷的那个玉玺只是仿造的。而我手中的这个玉玺则是我皇兄亲自给我的,众人都可以作证,你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庆修大惊失色,沉吟了片刻,眼泪随着暴怒瞬间喷薄而出,本就不怎么好的模样,再这一刻扭曲的有些狰狞,“睨着野种,以你的身份怎么能接受那玉玺。这些年,本王为瑀国付出了多少”
狂怒之下,庆修再怀中拿出一张一级符咒,准备做出搏命之击。
一旁站在人群后的上官辉夜突然也出手,却是直接将那庆修那拿着一级符咒的手给斩断了,那符咒就那么沉没在一滩血液中,庆修的惨叫响彻着一片。
“是谁?!”众人纷纷向四周打量。
“”但许久,都没有人应声,也是没有打量出结果。
随即,庆修被绑了起来,这审判也是继续进行,庆修的眼前出现了一黑白毡布布置好的邢场,一个魁梧雄壮的刽子手抱着一把鬼头刀矗立中央。
庆修见了这番场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冷笑道:“本王何罪?未经御史台狱查办,未经九卿议邢,未经提邢司复审,就要砍了本王的脑袋不成?本王好歹是皇亲国戚。”
闻言,银从那高台走下,站在庆修身旁,脸上的神情落落,不察喜悲,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庆修:“你前日n之事,人尽皆知,你为何还要狡辩?”
“呵,人尽皆知?”庆修冷笑一声。
银不愿与他强辩,便只是一挥手对着底下的群臣道:“诸位难道不知?”
“知晓。”
“知道。”
“知”
下一瞬,底下的朝臣都回应激烈。
庆修不由气结,想着自己长时间来收买的臣子,如今倒是全倒戈了,人心难测啊!
“那你也不能立即处死我,我n何须你来评判!”他怒目爆睁,盯着银,一字一句几乎恨的咬出血来,“你倒是好手段!好心机!除去本王,这皇室便是没有旁支再可继承皇位,而问道皇兄与皇侄现今都是卧病在床,时日不多,你倒是可一人独吞了这皇位”
话音未落,那刽子手已经是举起了手中的刀,而银也是没有理会,重新向那高台走去。
刀落间,庆修的话语戛然而止,他死了,死在了自己那无用的幻想中,一腔的鲜血染红了他的一身华贵的服饰。
史书记载:“n之人,庆修逆贼斩于殿前。”
但银不知是愧疚还是什么,还特意按着那皇家的规矩给了庆修一个缢号,葬礼也是异常的隆重,特赐葬于皇陵。
在长长的送葬仪仗中,六重鎏金的棺椁被抬进了黑不见光的甬道中。
这是皇家最后能给予他的荣耀。
于是在庆修王爷死后,他在朝中的势力迅速陨落。让众臣在惊恐之余亦觉得兴奋不已,各个像嗜血的蚂蝗般蜂拥而上,抢夺因庆修失势而遗留下来的诸多利益。
当然,跑的最快的当属于上官家,他家本就在朝廷上没有什么实权,就靠着一个天一宗门支持。
而且上官家这次在拯救银的事件中,功劳赫赫,也是绝不能忽视的。
长孙行也是去收降那些漏之鱼,逃向城外的叛兵,与部下再皇城郊外拼杀了半日。
接着,早早派遣往庆修封地的军队与渭河城一道,向庆修的那多年来的各营部出示了御旨,逐一进行招降收编。
与此同时,常月宸也是在朝中打探与调查之前与庆修合谋的党羽,竟也算得上是一件轻松的活计。
此次的事件也算是终于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