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劳您大驾,就让这顺府的人将草民带走吧。”
那老汉抬头朝着白宁徽讨好地干笑。
“哦?本王难得大发善心,竟不识抬举,来人…”
白宁徽阖上双眸,面色清寒,语气清冷,仿佛刚从雪山入人间。
没等一痕多走几步,老汉就恐慌万状虚汗直冒地叫道:
“王爷,我我!!”
那老汉没想到儿子的案子还没遇到转机,反而要等来一顿胖揍,简直骑虎难下。
他只能哆嗦着身子,对着白宁徽讲述。
“王爷,草民姓钱,家有一子,前几日夜里发现家中入贼,便一棍子将人打死,那府尹大人却把草民的儿子抓了起来!!”
钱老汉边诉着,边偷偷抬眼往白宁徽的车里瞧,色此时已经有些沉,车里的人落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晰,可车中传来迫饶气势压得钱老汉瞬间喘不过气来。
和曼曼他们为了看热闹,不得不走到近处,却又不敢真的离得太近,怕被白宁徽发现他们。
尤其是他们时不时还要低声讨论几下,自然不能让白宁徽觉察。
“曼曼,你可得遮好了,别让王爷发现了你。”
白之维捂着嘴巴对着和曼曼悄声。
“嗯嗯,我有遮得很严实,他发现不了。”
和曼曼那扇子可一直没放下,只露出双眼睛,这要是白宁徽能发现,她也只能夸他一句了不起了吧。
“王爷亲自过问,这老汉今日福祸难辨了。”孙文博感慨着。
“这老头若没有个大的冤情,今日这一顿打是免不了了。”纪无双也一起感慨道。
一旁的几人对他这话由衷的认可,齐齐点头赞同着。
白宁徽静静地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良久才出声问道:
“哦?你觉得不该抓?”
这古井无波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仿若来自幽冥深处掌人生死的冷血阎魔。
“当然不能抓,人都,夜无故入人家者,杀之无罪,这府尹怎么能把我儿子抓走!”
那老汉虽然畏怯的很,但事关自己儿子,也不能不壮起胆子,义愤填膺地将自己的冤处大声出。
“告诉本王,这句话是谁对你的?”
马车中传来的低沉嗓音,仍旧无法叫人分辨得出是喜是怒。
钱老汉跪在地上,有些踟蹰,这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草民记不得了。”
“呵,”白宁徽冷哼了一声,“算那人运气好,来人,将这人拖去杖刑十五。”
街上不明原因的人以及地上的老头,都不知道事情为何突生变故,一言不合就打人。
那两个衙役则呼出一口浊气,心下宽慰,果然王爷还是很英明的,继而马上要带着这老头去行刑。
钱老汉惊恐至极,挣扎地要逃脱,嘴里大声哭喊:
“救命啊!大家救救我这可怜的老头吧,这王爷与那府尹官官相护狼狈为奸,大辛要完啦!!”
“造谣生事危言耸听,辱骂朝廷命官,多加十五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