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痕见到王氏,便行礼作揖,而后才道:
“夫人,属下前来行刑,望夫人配合。”
王氏一听,身子不自觉后退了几步,脸上的血色也跟着褪下了,这相爷到底去和王爷了什么,怎么就要行刑了?
“行什么刑?”
王氏抖着嗓音问了出声,同时咽下了口中的唾液,想要湿润已然干哑的喉咙。
“王爷罚了夫人掌嘴十下,禁足半年,属下仅负责执行掌嘴十下。”
一痕客气地对王氏秉明。
王氏身子一软两眼一花,向后倒去,身后的嬷嬷眼疾手快地扶下了。
王氏被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丫鬟送上了茶水,她喝了两口总算缓了过来。
“掌嘴?禁足?王爷为何罚本夫人?”
王氏直勾勾地瞪着一痕,她瞪不了王爷,可还瞪得起一个侍卫。
“相爷向王爷认罪,您欺瞒王爷,王爷开恩,下令轻罚夫人,即刻行刑,夫人请。”
一痕冷言道,不过是掌嘴,这种刑在他王府可从来没有过,下人做错事,都是十棍子起的,这妇让了这便宜还叫什么。
“请?什么意思,要我去哪?去你家王爷面前?”
王氏觉得定然如此,早就听闻那白宁徽残暴嗜血,肯定是想看着她在他面前受刑!
“不,王爷是请夫人去园子里,在府中众人面前受刑,以儆效尤,属下已经请府上管家去叫人了。”
一痕完全没想到他这几句话给王氏带来多大震悚,当着相府众饶面掌她这个当家主母的嘴!
这简直是不让她活啊!
她如今才见识到了白宁徽的狠绝,她堂堂丞相夫人,竟要受他这般折辱!
“我不去!你给我滚!”
王氏发了疯地朝着一痕吼剑
“那便得罪了,夫人。”
一痕也是无奈,可以的话他也不想上手,王爷老是派他跟女人动手动脚,他名声都要不好了,以后怕是不好娶媳妇。
想到此处,一痕觉着还是曼曼姑娘好,虽然是最耽误时间的,但完全省了他动手。
一痕三两步便上前钳住王氏的手腕,反手压肩,王氏立即如犯人一般被一痕擒下。
一痕手上也是有分寸,一般这个动作他是能卸下一只手臂,而即便如此,也将王氏痛得呼抢地。
一痕没有停歇,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押往刑场。
王氏虽然脚步踉跄,但一痕可不仅仅是押着她,他还紧紧地拉扯住她的肩,她连摔倒拖时都做不到,只余嘴里疯狂叫骂着:
“你大胆!我乃丞相夫人!我儿是容华殿大学生!女儿是当朝的昭容!你凭什么敢如此对本夫人!”
一痕一言未发,心中不屑至极,他家可是瑄王,你家即便出了一百个丞相一百个大学士一百个昭容,也比不过他一个王爷。
还凭什么,王爷可是连皇上都能罚得起,这妇人脑子怕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