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徽一出正厅,就听到这里吵吵闹闹的,王府下人是不会这么不懂规矩的,任和曼曼如何,也不会有人与她吵闹才是,一过来他便明白了。
汤其司一见到白宁徽,便二话不说噗通跪下了。
“王爷!求您原谅小柔!”
白宁徽走到了和曼曼身旁看着眼前这两兄妹,同样二话不说地下令:
“二月,掌手心五下。”
“不要啊,表哥,是他,是这小子先摸你的花,我要制止他的,表哥,要罚也先罚他!”
汤依柔见到白宁徽才知道怕,马上就想拉着和曼曼一起下油锅。
“是,王爷。”
突然又一个男声,出现在和曼曼与白宁徽的身后,把和曼曼惊得一阵颤栗,她一转头,这神出鬼没的人已经从她身旁掠过了,手里还真拿着个小木板子。
你再这么吓我,我可要叫救命了!
任凭汤依柔如何的叫唤,白宁徽也没理睬。
白宁徽的生母汤嫔,在母族汤家有个哥哥,这汤依柔便是他亲舅舅的独女,他自小就瞧着不顺眼,不论是这长相还是这性子都不顺眼。
汤依柔容貌上有几分像当年的汤嫔汤依依,瞧,连名字都这么像。
还有这性子脾气坏透了,白宁徽每回逮着机会便要罚她,什么凤眼蓝,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不过是白宁烨非要往他院里种,说是极配他罢了。
说起来这凤眼蓝也确实是罕见的名花,是外国使臣来访大辛时送来的,被汤依柔摘了一朵,他自然要好好罚她,否则他满院的花可不都得遭殃。
二月说了一声得罪了,便开打了,一声声的啊啊啊,在这偌大的王府中回荡,真是有点凄惨。
和曼曼不想看这种人间惨事,她便默默地捂着耳朵转过了身子。
这五下倒是很快,可惜受刑的人不会这么庆幸,这两兄妹不怪白宁徽无情,倒是恨上了没有受罚的和曼曼,觉得若不是她,汤依柔定然不会受这罚。
和曼曼听着声音已经消散了,便回头和白宁徽征求着:
“王爷,你有客人啊,不如…”
“你好好待着吧。”
白宁徽一下便打断了她,这汤其司他是知道要来做什么,也就一会儿的工夫,倒是汤依柔他可没允许她入府。
“哦。”和曼曼颓败地垂下小脑袋。
“二月,门房的人领五棍,送汤小姐出府。”
白宁徽继续冷漠地下令道,半点情面也不愿留。
“是,王爷。”
二月那阴郁的表情,即便是在炎炎夏日见了都能让人心生寒气,而如今深秋之季更让人瑟瑟发抖。
“汤小姐请吧。”
又一声噗通,还是汤其司,他又跪下了。
“王爷!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
“呜…表哥!”汤依柔极度的不情愿,但是还没敢在白宁徽面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