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粒葡萄还在桌上弹了两下才掉到了地上。
白宁徽的理智线断裂。
“和曼曼,你疯了是吧!!!”
门外的两人听到了白宁徽的怒吼,浑身一抖,很想逃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叫他殷兄啊,你能不能换个叫法?”
不是和曼曼想太多,她总觉得这两个字搭配起来特别的奇怪,她一听就感觉不对劲。
“本王叫什么,轮得到你管?”白宁徽拍了桌子站起身。
殷修彦见白宁徽气急败坏,连忙起身劝慰:
“王爷息怒,曼曼只是听不习惯,王爷莫要怪她,叫我修彦便可,无需与在下客气。”
白宁徽扶着额头,又坐回了凳子上,他这二十七年来,曾经贵为皇子,如今贵为王爷,真是没见过有人入了嘴的葡萄,在他面前吐出来,这事把他气的头都要疼了起来。
殷修彦赶紧朝着和曼曼打眼色,这回他可没得找借口,她确实是太失礼了,平日在他面前怎么都可以,但在外人面前他可不好惯她。
和曼曼见他被气得快不行了的样子,只好顺着他道:
“好好好,我不管,王爷您随意叫好吗,吃葡萄吗?我请你。”
和曼曼从果盘里又拿出一颗葡萄朝白宁徽递去。
“滚。”
和曼曼知道他不会吃,所以很识趣地将葡萄塞回自己嘴里。
“王,王爷,您没事吧?”还站着等答复的一痕,头一次见王爷这般惨烈的模样,他有些心惊胆战地出声。
“你还站这做什么?”白宁徽显然忘了一痕进来做什么的。
“是是,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回绝了两家小姐。”一痕知道自己要被牵连了,连忙想离开避祸。
“等等。”白宁徽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来刚刚想和殷修彦说的话。
“殷…唉”白宁徽又想起来刚刚和曼曼吐出口的葡萄,这下也叫不出殷兄两字了。
“七皇子,你来我大辛,怕只见过和曼曼这种女子吧,今日有幸,本王让你见见我凤京的大家闺秀是何模样,绝对不是如这丫头一般,毫无礼数,毫无见识,毫无教养。”
白宁徽借着话骂着和曼曼,这丫头实在是太野了,他就是抱着让别家的小姐与她相较一番的念头,让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粗俗。
和曼曼要知道白宁徽会觉得自己野,她一定会很不服,他懂什么野,她这样的在现代,那完全就是柔软不能自理的淑女啊,是real拧不开瓶盖的小公主,他真是该好好见见那些个能抗水桶能打流氓的女汉子。
不过此时,她不论有何怨言,也还没胆在白宁徽盛怒之下说出口,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就是俊杰本人。
“那承蒙王爷厚爱了。”殷修彦客气地说道,他也颇为无奈,这两人也太闹了,他夹在中间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