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如水叮咚似风呼呼的声音流淌出来。
翠叶艳阳清音妙乐。
苏和晏抱着膝盖又小哭了一会,现在晕晕欲睡的,再听了这笛声,就趴倒睡着了。
呼呼那么睡啊。
魏凌寒吹着笛子,眉眼都奇异得温柔了许多。一时吹到高处,不由得欢喜。
后仰。
嘭的!
倒在地上,后脑勺磕得生疼。
原是那门没关紧,他这一用力就撞开,猛的磕在地上。
这一动静惊到苏和晏,她迷糊地睁开眼嘀咕了声,翻个身继续睡着。
躺在地上却是悬着个头的魏凌寒轻轻呼了口气,悄悄坐起来,把门带上。踮着脚就偷偷摸摸地跑了。
柳赐宁坐在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月清晖嘴巴都张圆了。
“师,师兄!”
“嘘!不要被发现,他害羞得很。要是知道了必定跟你拼命。”
月清晖捂住嘴巴点点头。又是扭头看着柳赐宁。
“那师兄怎么知道的?”
我还一直以为凌寒师兄很不喜欢和晏呢。
“这么说呢,大家都一样。”柳赐宁摸摸头,很是烦恼怎么形容。
“就是说我们都是师父的徒弟,但是我们首先得是师姐的师弟不是吗!”
嗯嗯。呃!
月清晖瞪大眼,怎么觉得逻辑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的正确妥帖呢。
“我们师父是个孤僻的还有些不会与人相处,所以他的弟子都是师姐捡回来的不是?所以啊。”
柳赐宁看着底下屋脊。
“相对师父,更亲近的是师姐。而苏和晏是师姐的孩子又怎么会不喜呢,只不过个人有个人的方式,又怎么以偏概全,拿自己的想法去给别人定好坏呢。”
回头瞧着月清晖一脸茫然的。柳赐宁伸手揉他头,很是畅快地笑。
“你这孩子真的是摔坏脑子了,总是呆呆的,不过我们里面就你是师父带回来的。也是独一份了。”
月清晖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圣殿大人给治好后,其他方面还好就是有些呆愣反应迟钝。不过现在他倒是机灵,摇头。
“我喜欢和晏的。”
还举起手来要发誓一般。
更加让柳赐宁大笑。
“说你傻还不掩饰。”
又是狠揉他的头,回过脸来蹬脚丫,就看到站在树下面的苏和晏,一脸木讷。
“下来。”
柳赐宁立马抱住树摇头,月清晖本要下去,瞧他那样一时停住动作。
“你手背身后拿着什么!”
苏和晏把手拿出来,没有东西。
“咦?”
“下来,知不知道在别人午睡的时候大喊大叫很没礼貌啊!”
的确是做错了。柳赐宁就顺着树下去,月清晖欲言又止,但是回想刚才还是没出声。
等到柳赐宁脚着地,看着苏和晏从身后拿出个大棒子。
“……”
“师兄!”月清晖叫他。
他俩都抬头看。
“我刚才本想着要是和晏把棒子放在地上靠着后背,也是能空手。但是你刚才说了我笨,所以就不提醒你了。”
柳赐宁呆了片刻。跳脚大骂。
“你还是一样,是个傻子!”
然后趁着苏和晏和他一样被突然聪明的月清晖吓着时候赶紧溜走。
苏和晏这才发现,抡着棒子去追。
“站住!”
魏凌寒听到声回来看,不由得欣慰苏和晏恢复精神,就瞅到月清晖坐在树上。
“清晖!你在树上干什么?”
“哦,是赐宁师兄叫我的来盯和晏的。”
嗯嗯。呃!魏凌寒瞪大眼。
“你从什么时候就在上面!”
“哦,大概是你站在下面的时候了,怎么了?你吹得很好听啊。”
月清晖还是懵懂中。
柳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