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月回来了。”
这个名字犹如一场急雨给春色已润的天地再次浇了个透顶,打得花惨叶碎。
对于很多人,意味着旧事重提,但可能是一场梁山戏码,端看圣殿大人如何处置了。
“夫人,圣殿大人可有所动作。”
钟情站在旁边,徐风来手指捏住花叶,细细瞧着。闻言摇头。
“很平静,就是接回去了。不过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嚣张惯了还是蠢的,竟然大张旗鼓地闹出来。现在都知道了,巫掌教也是棘手。”
她还是保留着对巫除云的旧称,那时候她在破云台时便是如何唤的。
“师父他不会乱来的,只是这个苏师姐好似不怎么灵慧啊。”
“师姐?呵!还不知道是不是呢,不过倒是能肯定一点。”
徐风来拿起浇花的大木勺,舀起一捧清水,淅淅浇在花根泥土上。
“有人开始准备对付巫除云了。”
钟情抬起眼来,慢悠悠的移步。跟着徐风来走进堂里。
徐风来似有些口干,执起茶杯。钟情先是摸一下茶壶,然后再小心倾倒进杯里,双手端着给她。
徐风来饮了一口,微微叹气。
“你有事情要说吧。”
“嘉言。”
“呃?”她挑起眉,很是不解。
“怎么了?”
钟情抬眼看她,似乎犹豫。
“我,见到阿兄了。”
徐风来神情很是平静,只是微微张嘴。眼里带着些询问。
“你是说懿行?”
“阿兄已不在人世,只是一点残魂执于世间。”
说着他就压下音来。
“但说无妨。他可是欺负你了?”
钟情倒是不解。
“没有,是阿兄说师父会对嘉言不利,还说……这是他为何背弃彦家的缘由。”
“他当真如此说?”
徐风来手指摩挲杯身,沉静下来不时看眼钟情。
“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夫人为何如此问?阿兄为何要欺负我。”
钟情奇怪,许懿行虽然在彦家一事上做的不好,但是对他很是关心。
“哦,我只是听闻过遗留人间不愿往生的鬼通常很是愤怒暴躁,会吃人的。”
呃……这又是谁告诉夫人的。
钟情忍住腹诽。
“那是您的儿子。”
怎么能怎么说呢。
徐风来点头,神情还是带着些不安。看着钟情欲言又止的。
“真的没咬你?还是你不肯说?”
“夫人!”
徐风来往后挪到靠着椅背,挥挥手表示自己很累了。
“那我先走了。”
“嗯。哦!那桌子上有一个盒子带走吧。”
装的是什么?
钟情回头瞧她,她却是闭眼假寐。
“……”
您好歹说个话吗。
然后他只能走出去把盒子抱上,叹气。
钟情抱着一盒子进屋,垂着眼睛就发现兮华笑嘻嘻地坐在桌边上,还给他倒了杯茶。
钟情忍住笑不动声色地坐在桌边,打开那盒子,里面是整整齐齐码着放的核桃酥。他拣起一块,放在嘴里慢慢咬下去。
很酥。
钟情神情慢慢愉悦了些,就看到兮华托着脸瞧他,吸口水。
很是嫌恶地皱眉,兮华反应过来吞吞口水。
钟情很不适应有人这般瞧着他。
“能不能给我一块。”兮华眼巴巴的。
钟情摇头,想得美。
兮华立马垮了脸,这让他心情更加愉悦了。
“就一块!你真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