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川拿出自己的琴,摆放在自己的双腿上,琴声徐徐响起,余千川沉稳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琴音绕梅林,
心在颤抖声声犹如松风吼,
又似泉水匆匆流,
憔悴琴魂作漫游平生事啊,
难回首岁月消逝人烟留,
年少青丝转瞬已然变白头
苦伶仃,
举目无亲友风雨泥泞,
怎忍受荣辱沉浮无怨尤?
荣辱沉浮无怨尤?
惟有这琴弦解离愁晨昏常相伴,
苦乐总相守酒醒人散余韵悠。
一曲完毕,众人皆沉默。想不到,看起来豁达洒脱的余千川,内心却是如此孤苦。
“余公子,俗话说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公子正如这一园的梅花,也正是这寒风凛冽,才使得梅花傲然挺立香飘四方,我相信余公子定能苦去甘来。”辛墨言十分认真地对余千川说道。
“好一个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墨公子,多谢你!墨公子,在下敬你一杯!”余千川满心感激地看着辛墨言,端起酒杯向辛墨言敬酒,辛墨言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饮尽,两人相视一笑。
“余公子,这满园梅花,让我想起另一首诗词来。”辛墨言说道。
“请墨公子赐教!”余千川笑道。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辛墨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陆游的这首词,说给此时的余千川听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是一首好词!”余千川拍手叫好,“原来墨公子不但医术好,才华更是叫人赞不绝口啊!”
“余公子谬赞,这并不是我作的词,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余公子可明白其中深意?”辛墨言摆手说道。
“墨公子,多谢!在下明白!”余千川心中着实欢喜,“墨公子,你我一见如故,不如义结金兰,如何?”
顾泛之看着相谈甚欢的辛墨言和余千川,心里泛起微微的酸意,与辛墨言认识那么久,他却从未和辛墨言如此想谈甚欢。
尤其是花落瑾还在一边落井下石:“顾城主,再不努力我妹妹可要被别人抢走了哦!”
江安然也是一副担忧之色,他知道这余千川虽然不良于行,但一身贵气非凡,见识卓绝,又弹得一手好琴,辛墨言被他吸引乃是无可厚非,紫陌尘你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再不来媳妇都要被人抢走了!
顾泛之与江安然一起走到辛墨言身边,笑着对辛墨言说道:“墨言,余公子,你们再说些什么呢?说得那么高兴?”
“顾城主,江公子,余公子说要与我结拜为兄弟呢,你们以为如何?”辛墨言笑道。
“墨言,我们与余公子初次见面,是不是有些不妥?”顾泛之皱着眉头说道,这余千川段数颇高啊!
“顾城主,江兄,我与墨公子真的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我是真心与墨公子结拜的!”余千川笑道。
“不如我们四个一起结拜?”辛墨言兴奋地说道。
江安然欣然接受,顾泛之倒面有难色,辛墨言嘴巴一撇:“顾城主,莫非你觉得我不配?”
“墨言,你说到哪里去了?”顾泛之立马反对道,“好好好,结拜就结拜!”
如此更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说完,余千川便差人准备香案纸烛,四人正式结拜为兄弟,顾泛之最大,江安然次之,余千川第三,辛墨言自然是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