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么人?!”辛墨言带着凌昭阳匆匆向城门而去,城门驻守的士兵一见他们便厉声喝道,“不知道榆城已经戒严,严禁进出吗?”
凌昭阳立马上前解释:“官差大哥,我二人也是大夫,听闻榆城百姓生了怪病,特意赶来帮忙。”
“你们?”士兵上上下下打量了辛墨言与凌昭阳片刻,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城里那么多经验丰富医术高明的大夫,还有皇上派来的御医都没有办法,你们两个黄毛小子能帮上什么忙?里面危险得很,你们两个还是赶快离开吧!”
“官差大哥,这位是……”凌昭阳有些急了,辛墨言阻止他再说下去。
“怎么?我们看起来不像大夫吗?我们不会治病难道你会吗?病情如此紧急,你们还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小子,告诉你,本公子开始行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吗?”好吧,这是辛墨言的想象,如今这情况她怎么可能如此急躁?士兵不让他们进去也是为他们好,说明他们尽职尽责。
“官差大哥,我们二人来自无涯山庄,是莫神医派我二人来榆城帮忙的。”辛墨言颇有耐性地向士兵们解释,然后又转向凌昭阳,“昭阳,你师父的令牌,快拿出来给官差大哥看看!”
那士兵看了凌昭阳的令牌,态度立马转变,“原来是无涯山庄的神医啊,您二位不早说,快请进,快请进!”
接着有士兵带领着他们去衙门,辛墨言与凌昭阳走在街道上,原本繁华昌盛人来人往的街道,变得死气沉沉,店铺皆关门插锁,偶有乞丐躺在路边。
“小师叔,一年前我曾跟着师父来过一次榆城,那时街道人声鼎沸,商贩们的吆喝声随处可听见,所有店铺都人满为患,没想到这才一个月不到,竟然变成如此模样,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让原来繁华的城市竟变成一座死城?!”凌昭阳眼睛有些湿润,心里万分难过。
“这位小神医说得不错,前一个月还生机勃勃的榆城,竟然在短短一个月里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前几日我还有一个兄弟因染病而死,眼睁睁看着昔日的好兄弟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那士兵说着竟掉下来泪来。
“这位大哥,你可知道这病到底是如何开始的?”辛墨言问道。
“我只是一个守城的小兵,突然有一天上头下命令让我们严守城门,禁止进出,后来我才知道城里有百姓得了怪病,没几天就会死亡,所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您二位到了衙门,问问其他人吧。”士兵脸色苍白,眼神暗淡无光,茫然不知所措。
“嗯,多谢这位大哥,衙门到了,你先回去吧,不过俗话说病从口入,你回去做一个口罩带上,减少病菌从口腔进入的机会。”辛墨言见已到榆城府衙,便转身对带路士兵说道。
“口罩?病菌?那是什么?”带路士兵疑惑地问道。
“算了,普通的口罩并无太大用处,待我制作好了,会给你们送过去的,你先回去吧。”辛墨言想了想又说道。
“多谢两位神医!”带路士兵转回城门驻守。
辛墨言带着凌昭阳待要进入府衙,然而府衙外的守门士兵又拦住了他们,说是府衙内住着京城来的各位大人和知府大人,严禁不相关人员进入,以免把病带入。
凌昭阳欲上前说明,但辛墨言阻止了他。
“这位大哥,我们是大夫,请问医治病人的医署设在什么地方?我们不进府衙,直接去医署即可。”辛墨言说道。
“你们往右边直走,第一个药铺济仁堂就是了。”士兵指着右边的话路说道。
辛墨言与凌昭阳依言向右边走去,走了大概有一刻钟,辛墨言便闻到了药味,两人循着药味快步走过去。
果然,济仁堂外人来人往,与左边的街道截然不同,辛墨言二人直接走了进去,看看四周,似乎都是些锦衣华服的人,不见有普通百姓在这看病。
辛墨言找了一个人询问,原来这里只给富人提供药物,普通百姓在街道另一头,辛墨言忍着心中的怒气,与凌昭阳沿着街道寻去,最后在街尾找到了一家药铺杏林堂,里面不像济仁堂那般人来人往。
辛墨言凌昭阳走进去,里面的伙计看到辛墨言二人衣着光鲜,便上前提醒道:“二位公子,济仁堂在那边,我们这里药材不够,还请二位到济仁堂去取药吧!”
“我们不是来看病抓药的,我们也是大夫,特意来帮忙的!”凌昭阳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