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张开的嘴,他顿了顿才向下说道。
“你若愿意跟我一道走,到了欧洲便告诉你,我的答案”
正如魏文宇所言,宁裴山的心,动摇了。
对方手心的温热在手腕传了过来,渗透过皮肤,仿佛可以烙入姜欢愉的骨髓一般。
这道炙热的温度,使得她脑海里涌来的记忆更为清晰
魂魄不知记录的是自己哪一世前世的记忆,如凭空而现的梦境,将一切都洗涤的如此清晰。
回忆里,前世的自己,有一个极为好听的名字。
谢堂燕。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可那时的谢堂燕并没有这般沧海桑田的翩然,已走到了不得善终的结局。
一道攻击重重的砸在她的后背,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柔弱的身躯便被打落入山涧断桥下的湖泊里。
从山巅雪域淌下的雪水化为这潭碧波,缓缓流向远处。
水好深,刺骨的凉。不断涌入了自己的鼻息,如无数根毫针刺入自己的大脑,可那时候的谢堂燕什么也做不了,整个身体如散了架一般,连思绪也渐行渐远,重伤之下已到了最后的弥留之际。
血从她的后背、樱口中不断涌出,咸腥染红了整片水域。
身体在不断的下沉,满眼是水下越来越阴冷的黑暗。
模糊里的水底淹没着无数的白骨,堆积起来似一座乱葬岗一般的山丘。
这些枯骨都是被山的邪祟所食后,丢弃在此处,它们的灵魂被这片黑暗所束缚,永世将无法超生。
在这些枯骨的面,早已攀附着如地缚灵聚集的怨念,它们疯狂等待着一个个新的食物。
阴厉们如无数的怨念之蛇,相互绞缠、交融着,似黑色的炼狱!
它们形似碧潭下的水草,却如勾魂一般的触手,向着不断接近的叫嚣着攀伸过去。
黑色的煞气一接触到谢堂燕的皮肤,便不断的汲取着她最后的生气。
全身的痛如受炮烙之刑,灼伤感从皮肤一点点渗入进来,连带着灵魂都将被侵蚀了一般!
谢堂燕知道自己快死了,甚至会在不久的将来,同这些可怕的邪祟一样,化为吃人的阴厉。
永生永世都被缚在这水底,再也逃出这片阴冷黑暗之中
恐惧不断的侵蚀着她的心,可她无能为力。甚至连动一动手指都是奢侈的。
求生欲在心中连呐喊的声音都在一点点消散
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