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谷雅南跟南翰飞告别,“今天的锻炼我半途离开,以后要补上。”
南翰飞笑着朝谷雅南做了个的手势,“只要你愿意,我随叫随到。”
连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感染科。
隔离病房里,一位年轻的男病人被护士用约束带绑住双手双脚,躺在病床上,病床旁一位年轻的姑娘正在陪护。
谷雅南站在病房外,透过病房门的玻璃朝内看去。
男子额头不停地冒汗,在一旁陪护的姑娘一边给他擦拭一边抽泣。
谷雅南问身旁的谷嘉树,“哥,病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病人叫徐峰,是昨天上午被送到医院来。
送来时人全身抽搐,多汗流涎,意识障碍。
跟随救护车一起来的还有徐峰的女朋友王娟。
王娟介绍,徐峰当天早晨乘地铁上班时,突然发狂,咬伤了同坐地铁的乘客,之后便全身疼痛抽搐倒地。
徐峰被送来之后,我们医院对他进行了血尿常规及脑脊液检查。
血中白细胞占比增高,尿常规检查有轻度蛋白尿,脑脊液压力增高。
安排徐峰住院后,发现他有狂犬病典型的恐水症状,听到水声和风声会引起严重的咽喉肌痉挛,对光、声、触动非常敏感,表现的很狂躁。
据临床症状,我们通知检科检查了徐峰的唾液,从唾液中检测到狂犬病毒抗原,所以确诊为狂犬病。
徐峰的病程进展很快,现在已经进入麻痹期,可以看到他现在痉挛停止,病人很安静,已经出现弛缓性瘫痪。”
谷雅南通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到,徐峰四肢无力地瘫在病床上,眼睛斜视,目光发散,嘴半张着,下巴斜在一边,不断有口水从嘴角流出。
谷嘉树带着感伤叹息道,“目前狂犬病在我国还是不治之症,虽然在国外曾有几例治愈狂犬病的报道,但国内尚无治愈的先例。”
谷雅南:“你说的国外被治愈的狂犬病病例,他们感染的都是吸血蝙蝠传染的狂犬病毒株,属于低毒力的街毒株,跟在我国范围内以犬类传播而流行的狂犬病毒株毒力不一样,所以他们有治愈的可能,而在我国国内尚无被治愈的例子。
不过,虽然如此,医院也要尽力,说不定这位就是国内被治愈的第一例呢。”
谷嘉树点点头,“我们正在对症治疗,不过病人已进入麻痹期,治愈的希望渺茫。”
谷雅南:“徐峰的流行病学史,你们问过了?”
“徐峰被送到医院后,一直处在意识障碍状态,不能问话,我们问过给徐峰陪护的王娟,她说了一些。
王娟说,徐峰讨厌猫狗,所以家里没有养猫狗之类的宠物,也从不去接近,所以很确认徐峰没有被猫狗咬过或抓伤的经历。”
谷雅南:“有没有吃过狗肉?或者是去野生动物园被狼、老鼠之类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