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进来跟潇潇说了事情经过,让潇潇的火腾的一下又升起来了,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没脸没皮的人,真是少见。
潇潇让赵媛推了自己去院中,离阳在门口见到潇潇到了院中,也不顾丫环的阻拦,硬是闯了进来,边走边扫平了衣上的褶皱,到潇潇面前做了个作揖的样子,一脸痞相的开口说道,“想见公主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可见公主家教甚严。”
既然人家都闯了进来了,潇潇自然不能再像之前在路上遇到时一样装哑巴了,“不知公子要见我有何事?”
离阳满脸堆笑,“自然是从那日见公主一面之后茶饭不思,这才特地寻了过来一睹芳容,来一解相思之苦。”说着还从袖中取出一个金质的发簪,同样是梅花模样,梅花中还用红宝石装点做花蕊,双手呈上,“在下那日说过,那个发簪并不适合姑娘,只有这样的发簪才衬得起姑娘的花容月貌。”
潇潇瞥了一眼发簪,因着对人的厌恶,导致着发簪在潇潇眼中也显得俗气无比,“我怎可平白收受公子如此贵重之物,公子还是收回去吧,在说我一个残废之人,公子如果聪明的话就不应该花心思在我身上。”潇潇就不明白了,这龙泽云好端端的干嘛放一个自己的情敌进府,他是嫌自己的生活太安逸了是吗。
“姑娘此言差矣。”离阳依旧伸着手,不死心的说道,“姑娘如此姿色,即便是不利于行,那也定是龙泽国中最美的绝色,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在下这小小的心意还望姑娘笑纳。”
赵媛早在身后看不过去了,早上如果不是王爷在,估计她那时候就已经发作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我们小姐都说不要了,就你拿的这东西,我们王府还看不上,你也不想想,我们小姐堂堂一国公主,会缺了你这金银之物,你就别拿出来笑话人了。”
再看那离阳听了赵媛的话连脸色都没有变,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见此人对情绪控制的程度,而潇潇却突然画风一变,伸手取过了离阳手中的发簪,“既然公子的盛情难却,那潇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媛见小姐拿过了那发簪要说什么,被应雪拉住了,小声在她耳边说,“小姐自有小姐的打算,你就少说两句吧。”
潇潇把发簪拿在手里,“公子的发簪我已经收下了,公子可还有别的事吗?”显然潇潇已经有了送客的打算。
然而客人却是没有自觉,“在下初来乍到,还未参观过王府的美景,不知姑娘可否……”
潇潇想都没想就点头,“可以,既然公子有兴趣,那我就陪公子走一走。”说着回头示意应雪推自己,留了赵媛在院子里,赵媛那个孩子是炮筒子脾气,要让她陪着逛王府估计不是把赵媛气死,就是潇潇的耳朵被她吵死。
潇潇耐着性子陪离阳在王府逛了将近一个时辰,总算是把前院走了个七七八八,这么长时间以来离阳不断的说着奉承之话,言语间诸多挑逗,还一度想支开应雪,但应雪似乎也铁了心的跟定了潇潇,不管离阳说什么,只要小姐不发话,她就是不离开。最后还是潇潇说自己的腿还不是很舒服,出来的时候多了,吹了冷风,要回去休息,离阳这才放了潇潇回去,然后也一个人回了东院。
潇潇跟他刚一分手,就立刻让应雪找人盯住他,绝对不容他在王府瞎逛,特别是自己和龙泽云的书房,更是叮嘱,不许任何人进入。
回到院中赵媛递上来一个好消息就是,盯着弑杀的同伴传来消息,今天一早就有一个人撤了弑杀悬赏,取走了那二十万两黄金。这下看来是皇后无疑了,这步棋算是见了结果了,不知道那白尚武听到了这个消息的话会不会有种阴谋得逞的感觉。
正事说完赵媛终于憋不住了,“小姐,你干嘛收那登徒子的发簪啊,这私相授受的,会不会不太好啊。”
潇潇又把发簪拿出来在手里把玩,“你也觉得这样不好吗?那你说,龙泽云如果知道我接受了离阳送的发簪会感觉怎样,如果我对这个发簪还颇为喜欢,整天戴在头上又会怎样?”
“那会怎样,当然是生气了,吃醋了,还是会很生气,很吃醋,气小姐为什么接受人家男子的礼物,吃醋这男人居然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示好。”赵媛一句一句说的头头是道。
应雪这时已经反应过来小姐的意图了,拉着义愤填膺的赵媛细声说道,“连你都知道的事情小姐如何会不知道,可是啊,咱们小姐就是要让王爷生气,让王爷吃醋。”
“为什么?”赵媛还是不明白。
“既然王爷认定那离阳是个好人,人品上不能让王爷尽快改变看法的话,那么就从另一方面入手啊,男人对于自己的情敌总是会过多提防的,而且他会特别的小心不会让情敌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见面,那样的话咱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也用不着费劲的去跟王爷解释那离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赵媛不明白,应雪就索性把话往细了说,省的妮子还是听不懂。
等赵媛反应过来,拍手称好,“这个办法好,小姐好聪明。”紧接着赵媛又禁起鼻子,“可是,可是这样的话王爷会不会真的生气啊,要是因为这个人王爷跟小姐真的生气就犯不上了。”
潇潇摇头,“没事,别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个真生气,就是真生气了我也不怕他,男人啊,就不能惯着。”说着潇潇还俏皮的一挥手,惹得应雪和赵媛都捂着嘴笑。
用过午膳,潇潇正在午休,外面传来消息说是王爷回来了,直奔着西风院过来了,潇潇赶紧让应雪把自己头上的发饰都拆了,只插了离阳送来的金簪,随便的披了件衣服歪在床上等着龙泽云进来,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