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家里的冰箱忘关了,这就已经走了10年了,可是冰箱还得关啊。
于是企鹅又走回家去关冰箱。关了冰箱以后,企鹅再次出发去找北极熊,等于它花了40年才到北极熊家……
然后企鹅就敲门说:“北极熊北极熊,企鹅找你玩来了!”
结果北极熊不在,邻居海豹告诉它,北极熊昨天刚回家一趟,说是忘关冰箱了,今天已经出发去找企鹅玩了。
后来,企鹅的诚意终于打动了北极熊。
它们坐下来一起玩拔毛的游戏。
企鹅一根一根地把自己身的毛拔光了,一阵风吹来,它对北极熊说:“好冷。”
北极熊听了,也把身身的毛一根根拔光,转头对企鹅说:“果然好冷!””
语声落下,她观察着他的神色。
只见他勾了勾嘴角,说话声几乎不闻,还是可以知道其中掩藏的笑意,“你这个……可是一点儿都不好笑。我先睡会儿!”
她轻轻说:“好!”
微微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安心睡下来。
她的身不断传来阵阵馨香安适,让他的心里堵着的那点不安缓缓降了下来。
就算曾经,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让她难以忘怀,可是余生还很长,他愿意,慢慢走进她的生活,直到她再也离不开他。
深爱不及久伴。
没有人能永远喜欢一个,明知道是完全不可能的,还要执着坚持不放弃的人。
总有一天,撞到南墙之后,还是会回头。
夜晚太过美好了,纸醉金迷不过最不起眼的一个。
有多少人度日如年,无家可归,又有多少人忐忑伤怀。
快乐越过沉醉,痛苦越发深邃。
“梦里花落知多少
阔别已是黄昏独自愁
君子一瞥惊韶华
切切思入暮
不知意否,还是相思瘦……”
耳边是南宫瓘绵长悠远的歌声。
满屋子的乐调飞扬,汤在时间的光轴里,像是大梦一场,一切都转成了梦幻虚拟。
“青丝翻涌
筑城疗心赋
曲意和高寡
念君心十年如一日
足以慰寂寥
……”
奋不顾身的是我,遍体鳞伤的是我。
曲终人散,又是莫须有的幻想。
那首歌走了好久好久,回旋了近五分钟。
她的心悠悠地飞扬,在那遥远的世界东方,奏成了一曲又一曲经久不息的绝唱。
玩了近两个小时,夜色渐渐老去,南宫瓘也唱干了嗓子,看了一眼桌的手机,回头淡淡说: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唱不了啦。你陪着他倒是再没能来唱一点,也是浪费表情了。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下次你要管管他,老是这样无理取闹,还不得出什么事不是?走了吧!”
阿涴垂眸,目光如炬,笑着说:
“也好,回去吧!阿深,深,起了,我们要走了。”
肩的脑袋微微动了一下,又无声冷寂。
“阿深?回了?难道真是醉到人事不省了?”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头。
手下的人终于睡眼惺忪地起了身,趴在她肩,磨蹭了许久才哑声说:
“哦……好了,要回去了吗?嗯……小涴,我不想回家了,想在外面睡了。
不回去了好不好?”
循着他的眼波回转,她瞥见了他眼底滑过的阵阵疲惫。
心里还正想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南宫瓘道:
“既然人家都不想回去了,你就不要勉强了。带了身份证没有?带了的话先去找个房间让他睡觉,再把我运回去吧!
这是一个醉鬼,怕是在路出了什么事故,我俩可顾不。楼下那边就有房间。”
阿涴拧了拧眉头,望着那一动不动盯着她的人。
僵持了几秒以后,她败下阵来,无奈说:“好,不回去。那我们现在出去找住的吧!”
他沉沉地点了点头。
扶着他起身,南宫瓘想要过来帮忙,却被他一个瞪眼吓了回去。
她悄声嘟囔:“本来是好心好意,你还不领情,不领情就算了。我还懒得理你。”
阿涴搭着他往楼下走去付了钱,三人走出KTV。
里面虽然是一片热火朝天,外面倒是小了些音调,像是从熙攘的繁华走入僻静的巷道。
“那边那个?怎么样?要不要过去看看?”南宫瓘指了指几十米远处的宾馆,轻声说道。
阿涴抬头瞄了瞄,看向身边正是迷糊的人,问:“你说怎么样?可不要挑剔了!再是挑三拣四,我可是要把你送回去了。”
他眯着眼睛望着远处南宫瓘所指的地方,微微眨了眨眼睛,而后温声说:
“好!就去那儿!我不挑剔的。你知道,我一直很听话,从来都不挑剔的。”
很听话?不挑剔?简直是在说胡话了。
要是真的有那么听话,她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在这里喝醉,说是不要回去的人,不知道又是哪个傻帽。
“你家这位,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吧?
小涴,你这是摊大事了。每次都要这样,你还不得少活几年是吧?
你说这么大个人,怎么就是脑子有毛病呢?真是太可惜了!果然,人总不能是完美的。
再好的人,外面再中看的人,内里都装了豆腐渣!
他们也就外面能看了,里面就是那种一看就让人害怕死心了的东西。
所以,我忽然明白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