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撇嘴,又向追去。
两人的速度逐渐拉近,最后持平。
她坐在枝丫缝隙,看着对面坐在同样高度的人,不由弯起嘴角,笑道:
“挺快的嘛!能追我,也是不容易。下次加油呀!”
“那是,也不看我曲深是谁!天下无敌大神通,帅到不像话!
才华更是杠杠的,没有挑剔。哈哈,你说是不是?”
他躺在树干往这边看来,弯着眉眼,微微笑说。
夕阳渐起,落在他的脸,晕成一圈圈金黄剪影,美妙梦幻,狷狂隽永,像是人间四月天,一半是真实,一半是梦境。
微微眨了眨眼,她睁着平淡弧度削长的双眼,轻轻道,带起耳旁风声舞动,飘去了很远很远。
“是啊!是没错了。曲深就是这世最聪明的人,没毛病的。”
他眨了眨眼,忽而轻声说:
“对了,今晚要和南宫瓘一起去吃饭,我门要吃什么呀?
是火锅,还是干锅?还是自助餐,还是海底捞?”
闻言,她看着头顶的天空,郁郁葱葱的树枝稍稍遮掩了片刻视线,她想了半晌,才缓缓说道:
“嗯,到时候问小瓘吧!我吃什么都行,重要的是她吃得开心。
不过那家伙,每次都让我吃得很多,她自己倒是不吃多少。
你呢,去了就得陪我好好吃,千万不要掉链子,知道吗?”
“知道了!大人说得对,小的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他嘻嘻哈哈地笑着,望着她的侧脸。
空寂之中突然想起一阵铃声,两人对视一眼,他扫向她的口袋,眯着眼说:
“是你的。别看我,我的是静音。”
“我的好像也是静音吧?”
小声嘀咕,她伸向口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看着面的电话,她歪头自然地解释:“嗯,是我的。我错了!我记错了。”
他勾唇一笑,没再说话。
她接通电话,里面就传来一阵追魂的呼唤:“姓慕的,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她扬了扬眼角,明知故问:“忘记什么了?我觉得一切都处理得Very good!Perfect!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你确定?”
“难道不确定?我很确定啊!现在很舒服,好像完全没有啥子闹心的。”
“是吗?你真的确定没有忘记什么了?”
“没有啊!日子过得贼顺,今天也没什么昨夜,天气也过于好得要命,简直是说来说去,哎,时光怎么会这么好呢?”
“靠,你是和曲深在一起吗?”
“不然呢?”阿涴撇嘴笑笑。
她的语气忽而暴怒:“丫的,在一起还不赶紧过学校来?
老子都快发霉了,就等你过来唠嗑一下,你老人家怎么就忘记了?
嗯?你这个大傻子,到底是脑子有病?还是脑子有病?”
阿涴歪头看向阿深,他直直盯着她的脸,见她望过来,扬唇一笑。
她的目光闪开,再次开口对那头道:“没病!这不正在路吗?
你就别气了,小心未来先衰,然后嫁不出去,一辈子孤独终老。
我在路了,挂了哈!去北校区,北校区,就这样,完美,古德拜!”
赶紧按断连接,她倏然松了口气。
要不是挂得快,肯定又要被数落一顿。
那家伙的脾气,实在是来得快。
玩一会火,每次都会被教育一顿。
低头思酌几秒,她对他道:“阿深,北校区,她叫了。她应该是坐校车过来,我俩到门口等她吧!”
“嗯!好!”
还没有多说,两人又是齐齐比赛下了树。
见他比自己快了一步,她晃头戏谑:“哟,这次终于长进了。”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到底是谁教出来的人。”
“噢哟,可以呀!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不用骄傲!我说的,都能作数。你永远都可以不用怀疑我说的话。”
“去你的,走了。到时那位发飙,你帮我挡着吗?”
“当然。她打你,我来挡。”
“这可是你说的呀!等一下你不挡我要你的命。”
“我说的,绝对算数。”
“没跑了,儿子!走吧!”
他不满地盯着她,眼波倒映在浩渺里,“你不是我爸爸!”
蹦跳着往摩托车旁奔去,她歪头看向他,眨着眼睛道:
“我没有说我是你爸爸!是干爹!干妈也行!嗯,不想当儿子,那我是你大爷!
他急忙搭着她的肩膀,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哦,好!大爷,今晚要一起去闯红灯吗?”
“我去,无聊!真要去吗?你不虚吗?我很虚,不敢去也不想去。”
她翻了个白眼,甩开他的手,骑了摩托。
“我不虚!要干什么都可以,没问题的。睡大街都行。”
他又道,坐了摩托,抱她的腰,靠在她背。
她看了一眼腰间的手,启动车子,往前走去。
嘴角却扬了扬,回答他:“你愿意,我还不愿意。
你要真是去了,我TM跟你姓。每次可能还没开始就怂了,还说什么后续的事。”
“嗯~不嘛!你为什么不愿意?我们这么亲密的关系。
你怎么舍得让我一个人睡大街呢?绝对是不行的。”
“靠!你的手松一点,我的腰要断了。每次都像个八爪鱼缠在我身。
我勒个天啊,怎么就遇这个泼皮无赖呢?
真想把你卖掉送人,然后让你去见见那些人贩子虐待儿童的画面。
顺道,让你经历一下什么叫黎民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