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以给你钱,然后只需要你把这个信封交给任家的新郎就好了,能办到吗?”
很明显,他在听到钱字的时候,眸光又亮了。观他的穿着,并没有什么出格的,都是一般价位的衬衫牛仔。
既然这样,那就好说了。隔了几秒,她才见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阿涴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又从包里拿出信封,递给他,叮嘱:“信封给任家的那个新郎,钱的话,就是你的酬劳,一定不要弄掉哦!好好办事,辛苦你了!谢谢你啊小朋友!”
他终于在她期盼的眼神里开了口,爽快地说:“知道了姐姐。
我会把事情办妥的。你真好,不是骗子!刚才还以为你是骗子呢,所以不敢和你搭话。”
她蹲着摸了摸他的头,“很好!小孩子就要这样,避免被人骗了。快去吧,小心些。真的很谢谢你!”
他憨憨地笑了:“不用谢,姐姐,你是给钱的。那我走了,再见!”
摆了摆手,看着他向之前她去过的那个路口跑去,没了影子,她才车,去了Heaven酒吧。
进了他们常去的那个包间,久违的熟悉感一下子让她分心扰神。
站了好一会儿,她才走到沙发坐下。
叫了些酒,服务员很快送了过来,又迅速退了出去。
阿涴提起一瓶,往窗边走去。
高楼窥景,还是有些让人腿软。她坐向了地,靠在墙边,望着远处的风景。
此时不过下午两点。
清晰的景物映照眼底。
这里的位置,靠近郊区,却又繁华得如同市中心。远处的山清水秀,缆车绳索,都生动得像是昨天刚刚见到。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楼下不远处正在修建的建筑楼。
高高支起的钢筋尖尖的朝天竖起,五六楼的地方正有人在施工,顶着滚烫烫的烈日。
他们的衣服是统一发放的工服,在钢筋混凝土的洗涤下已经没有没有了原本的鲜艳模样。
有人在塔吊里操纵着机器的运行。有人在楼房间穿梭,不知在忙活着什么。
阿涴就在想,这样的天气,肯定很热。些许同情又泛滥,她忍不住开了瓶子喝了一口酒,又继续盯着看。
作为一个普通人,普通工人,就得做这样的工作,虽然辛苦,工资却不怎么高。
在社会的各个岗位,又有多少人这样?数不清了。身在其位谋其职,再怎么辛苦,还是要把自己的本分做好。
阳台的盆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鲜艳夺目。在这番光景下,还能有如此长势,还是不容易。
她又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闭目休息。或许是由于没睡午觉的缘故,眼睛有些发沉。
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床,她起身走了过去。
这里的房间都带了这个。
很多人玩到兴处就会直接在这里睡觉。
这种人性化的服务,更是为Heaven酒吧的生意添了不少商机。
躺下后,一切沉入了黑暗。
再是睁眼时,是被刺耳的开门声惊醒。
“吱呀!”
她睡觉很浅。
猛然翻身坐在边,她瞧着一道身影进了门,又把门关。
手间有些慌乱,思绪有些朦胧,她正在思考来人的身份。
这个酒吧的门是智能系统设定的,住进来的人一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重置密码。
她刚才已经设了密码,想要进来,要么就是用的备用钥匙,要么就是知道她的密码。
前者的可能性不太大,因为没有人会无事偷偷进顾客的房间,且是没有经过客人同意的情况下。
那么,就是后者了。
能打开,说明认识她。而能来这间房的人,只能是……仿佛一盆冷水从她头浇过,立刻让她醒了神。
呆坐在面不动。
她不知道现在这样的场景,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
他们已经是陌路的关系。
如果开口说话,未免显得太过生硬,如果不说,也更是觉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
数不清的窘迫感袭来,她轻轻缩了缩脚,掩饰自己。
不等她再有所动作,灯被打开。明亮的灯光瞬时布满了整个房间。
还来不及做什么,她就已曝露在光亮之下。
视线相撞,他没有惊奇地望着她,而是一股冷静的森然。
静默了好久,在她以为自己的身体都快要僵掉的时候,他出声了。语气中是一抹沉静和悠然,在这原本宽阔的房间中反而越发清晰。
“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不想吃蛋糕吗?”
她低头扫去,才发现他手中提着一大个生日蛋糕盒子,在这种宁静的夜里似乎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道。
她动了动身体,才缓缓移着身体向他走去。
他坐在了沙发,开始拆盒子。
她走到他对面坐下,一直盯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有时候,就这样静静地看一个人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几个月没见,他好像变了一些。原本瘦削的下巴几乎能看到骨头,没有丝毫赘肉。
修长的手指在纸箱间灵活穿梭,像是一根绕不完的丝线,一直在她身打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