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四章 是兄弟,是朋友(1 / 2)翩百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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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照片的样子又徐徐浮入脑海。

狠狠刺入的话语如同千万把利剑,毫不留情地插入她的心脏。她以为她早就可以淡然地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人言相向。

可真正经历起来,她还是一个胆小鬼,一个无力到,需要靠自己细细疗伤的懦夫。

泪水忽地从眼角滚落。

这才是生活。

那些机关算尽,每天处在水深火热又运筹帷幄的生活都是假的。

之所以称之为生活,就不过是简简单单地过日子。

充满神秘感,没有预知感,就好像每走一步,都是提着心走的,不知道自己踩下去的东西,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不知道是高台,还是深渊。

时时刻刻都在无力忧虑,这才是真实的生活。有时候,它竟是可怕到,连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未知数。

“怎么还睡在沙发,不去卧室了?那你躺一会儿,我先去做早餐。”

阿涴没有回答。

听到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有连绵不断的香味从厨房里传出来。

阿涴皱了皱眉头,若无其事地起了身,往里面走去。

眼前的场景,还是有诸多暖流滑过。

如果这就是生活,如果这就是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可是,她现在,都不知道今天,此时此刻过后,她是不是还能有机会这样站在于嫃面前,看着她为她做早餐。

于嫃不停地搅着锅里的粥,回头笑着说:“怎么了?感觉你眼睛红红的,是不是没睡好?”

她的脸倒映在灯光的掩映下,慈祥的面孔还是让她的心恢复了几分安定。脸的皱纹似乎更深了,眉间也落了几丝憔悴,头间的发丝大半都白了。

好像还是一场梦境,阿涴不敢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已经老了,有种一夜白了发的可怕诅咒。

阿涴挠了挠头发,笑着说:“妈,你的头发好像……白了,要不要,我们去染染?这样,我觉得蛮丑的。”

明知道不能哭,她的眼里还是有些润了。不知道心尖忽然冒出来的酸涩,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老了。不要麻烦了,你之前不是还说过,那染发剂是化学药品,有些副作用的吗?要是染了,出了什么问题,那你妈就……反正咱也别去浪费那个钱了。

人啊,都逃不了老的时候,不服老都不行!”于嫃扫了她一眼,又招呼着手里的东西。

阿涴叹了口气,靠在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出来将窗帘拉开,又把灯开了。

处在黑暗中久了,或许会不习惯突如其来的光明。

吃好早餐后,阿涴穿了一身黑衣,又戴帽子,加眼镜,再带了一个口罩,出了门去。

刚才见到的那些人没有什么异常地假装做着自己的事,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他们看了几眼,又收了目光。

离开那里后,她拿出手机,给于嫃打了电话,再次提醒她这几天尽量少出门后,才去找了南宫瓘。

又是骑着摩托转了一圈,她们便回来了。

路过一处公园的时候,阿涴停了车,叫南宫瓘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感觉做什么都没有心情,有气无力看不到希望。

南宫瓘也没有说话,直接跟着她走了过来。

脚的野草软软的,头顶的阳光也是炽烈的。越是向前走去,越是没有方向。她像是掉入了一个潭子里,怎么也爬出来。尽管有日光照耀,还是冷得厉害。

那一段浑浑噩噩的时光,皆是这样的模样。

眼睛里看到的全然是一片灰色,雾蒙蒙的,人们的表情声音都无比刺眼刺耳,扰得她难受。

那几乎是一段没有感情的日子,除了漫无边际的敏感和抵抗。

眼前有了一条木椅,无人坐。周围也没什么人,她走去,坐了下来。南宫瓘也在边坐了下来。眼前一汪湖泊,不清澈,算得些微浑浊。阿涴盯着湖面因风吹过漾起的片片涟漪,愣了愣神。

身在城市里,不像乡间那般恬静。车马喧嚣,人声鼎沸,高楼大厦,都成了它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她感觉和这里很近,又感觉很远。忽然,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瞄,顺便接通了。

“慕大傻,你在哪呢?怎么这几天都看不到你?是不是在忙着什么事,没空理我?

叫你吃饭,你也说没空,这是打算抛弃我,另寻新欢了吗?”阿深爽朗的声音传来。

无波无动,阿涴道:“嗯,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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