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脸的怒气冲冲,有些显得,她不好相处。
“噔噔噔噔”地踩着高跟鞋向她走过来,盛气凌人,来势汹汹,不待她站定,骆婷就劈头盖脸甩来一顿骂。
“狐狸精!你怎么又和曲哥哥混在一处了?当初都说好的,若是我能抢走他,若是我能让他喜欢我,你就自愿退出。
怎么了?我们之间都发生了关系,你还是要插入打搅,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要不是曲叔叔说,曲哥哥心情不太好,让我等了很久,我才不会,等到今天才来找你问话。
说吧,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能离开他?”
阿涴抚了抚额头。
怎么这么久没见,还是一样的急躁?
她将书放好,才回头迎视着她怒气冲冲的脸,分明是想把她撕了似的。
“喂,你不是说让他喜欢你嘛,可是没有呀,我说话算话,没有违背良心啊!再说了,你之前还不是在说,我不图他钱的吗?
现在怎么想用钱把我打发了?是害怕了,畏惧了,退缩了,还是什么?那次我看到的,应该是你给他下了药,实质并没有发生什么吧?
我对他太了解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清楚得很。你这么久才来找我说这事,黄花菜都凉了吧?追人可不是你这种追法。”
“那要怎么追?”她忽而接着问。又回应过来自己是在找她兴师问罪,转而凶了起来,“你别岔开话题。告诉你,今天我来就是要讨个说法,你到底要多少钱?”
阿涴拧了眉头,轻笑着看她。有些猜测,不免成了行。
因他对阿深的喜欢,不可能这么久才来要说法,才跳墙。而阿深也伤重了许久,她都没来看一眼。作为决定这场婚姻的发起者,曲肇应该推了不少力。如果他出面,让骆婷蒙在鼓里,不知道阿深受伤,不让她缠着他,还是易如反掌。
这么明显的用意,是做给她看的?还是莫大的诚意?别的女人,还真的不能接近他,如果他老人家不愿意。
“姑娘,你还小。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呢,确实很多。能用钱买到的感情,毫无疑问,它就算不得感情了。你这样一厢情愿的喜欢,是没有用的。我是给了你机会呀,你就是没抓住,怪我咯?
他的脚长在他身,也没见我拖着他走是吧?我也没去他家找过他,这你也是知道的。你费尽心思让他看到你,偏偏就是不能如愿,这只能说明了,那小子真的不在乎你。
以前呢,我不知道你努力有没有用,还是推了你一把。可你不也该死心了对吗?
尽管你用了那样的方式,他都对你不感兴趣,更何况后来呢?虽说将来的事我也不敢保证,但我敢说,近期是不可能的了对吧?
别老一副要砍了我的样子,真是没啥用。就算你给我一个亿,我跑到天涯海角,又能怎么样呢?
你应该明白一个事实,这决定权,不在我身,也不在他身。”
“那在谁身?”她的表情多了几分疑问,少了几分怒火。
“你呀,笨姑娘。心长在自己身,疼不疼还真是只有自己知道。别人呀,再怎么感同身受,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你。”阿涴打了个响指,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说谁笨呢?嗯?把话说清楚。”
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她手抓住了阿涴的衣服,差点就要甩一巴掌轰到她脸。
眼疾手快,阿涴接住她那只手,攥紧,轻轻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我妈还没打过我巴掌,你知道不?这一巴掌打下来,我脾气就算再好,这梁子也是结定了。”
“谁稀罕和你和平相处!结梁子这不是早晚的事吗?我喜欢的男人喜欢你,我俩能好好说话吗?不把你打得面红耳赤,那就算是好的了。”
她挣扎着从阿涴手里逃出,脸的表情将哭未哭,委屈极了。
还有不服输的倔强呈满了整张脸,搞得像是阿涴是一个流氓,让她受了多大的欺负一样。
“啊?这样啊!那我们就算是仇人了吗?只是你单方面宣战哦,我可不想结什么梁子。但是啊,我也不是受虐狂。你打我呢我还得还手的。”
阿涴睨着她。
见她的裙子已经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变得乱七八糟,甚至还险些走光。
阿涴望了一眼周围,没有人,不由得再说:“啊哈哈,凡事好商量,你呢,先看看自己的形象怎么样再说吧!现在是没人,等一下有人进来,见到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是疯子呢!
不,应该说是暴露狂!我都能看到你……”
“你下流!你……你看哪儿呢?快点放手,还是不是个淑女?天啦,怎么会有这种粗俗的女人,我……快放手。”
见她语无伦次,气得够呛,也吓得够呛,阿涴提醒她,“可以。但是,记住别再打了。要不然,我可不敢说,下次你打我,我还要顾及你的形象。淑女跟我搭不边的,贼违和!”
“是,是!松手!”骆婷急急应付,眼睛不时往各边瞟,生怕别人看到她如今的模样。
“好嘞!”
阿涴一松开,她就连连退去了几步,整理自己的裙子,不停地往下扯,遮住腿根。
阿涴含笑靠在书架旁,勾着手懒懒立住。
明明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子,学什么打别人巴掌的不良风气,搞得自己多么狼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