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们需要赶紧了。”

“我觉得有人发现我们在这里。”

“不会，他们没有这么快。”

“如果会一苇渡江呢？”

杨笑不说话了，他看着卫子姝，卫子姝低声说:“我就觉得他来京城的目的不单纯。”

“他的确只是为了救景煜轩。”杨笑摇头，“你怀疑我们师父？”

“我们可以看看，京城和邺京会一苇渡江的有多少人？你、我、翟耀，再就是方跖……不，应该是江云溪。”

杨笑有些吃惊:“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师父亲口说的？”

卫子姝摇头:“怎么可能，他整天神神秘秘的。和你一样，什么都不说。”

“难道是蓝三省告诉你的？不对，他没有这个动机。”

“你不用管是谁说的。主要问题就是，既会一苇渡江，又会舞蛇散的，除了你和师父还有谁？”

杨笑摇头:“还有林浩与柳如烟。”

卫子姝怔了怔，她都快忘了这些人的存在。卫子姝看着这里庞大的蛇群，问说:“你觉得是谁？”

杨笑没有说话，但是卫子姝知道他想说是谁。这么庞大的蛇群，不是普通的人能轻易地驾驭的，哪怕是杨笑可能又有些困难。

这里能够做到的，只有方跖能做到。或许并不是，因为还有一个人或许能做到。那就是从小被送到**的林浩。

**盛产蛊毒，对于这种蛇虫十分的了解。林浩的《舞蛇散》和他学到的这些东西结合起来，可能威力比这里更加大。

卫子姝也明白杨笑为什么不说话了，他大概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小师弟。卫子姝拍了拍杨笑的肩膀，张了张嘴只说:“《舞蛇散》作用范围大，或许我们只是误伤。也或许……并不是他，**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他怎么可能说回来就回来……”

杨笑摇头:“不，他可以。”

卫子姝不明所以，杨笑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两个月前收到过他的来信，**王族谋逆四起，一片混乱，他要来京城避难。”

“所以他有可能就在京城？”

杨笑没有说话，但是答案是肯定的。卫子姝叹气:“你该不是担心他在伤害你？”

杨笑摇头:“我担心他学坏了。或许当初我不应该送他去**，那个地方一个小孩怎么可能把自己照顾好。”

“你还把我送到山海方寸了呢。”

“……这不一样。”

“这没有什么不一样，在**林浩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在山海方寸我是孤身一人，被人欺负。别忘了，我那个时候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性别的女扮男装的小女孩。我们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