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问:“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字?”
卫子姝点头:“的确是有一个字,你说是什么,我就相信这是你的。”
黄先生没有丝毫犹豫地脱口而出:“殷。”
其实玉杵里面并不是只有一个字,玉杵四周围绕着非常繁复的图案,它们团簇在玉杵的四周,使原来光秃秃的玉杵变得高级神秘,而这些图案似乎就是为了衬托出镶嵌在玉杵之中那个字的存在——殷。
这个“殷”的笔法卫子姝从未见过,但是她相信,写出这个殷字的人,书法一定不错。
“这……”卫子姝还是有些恍惚,“这真是你的?为什么……你……”你会和我家的人牵扯瓜葛,卫子姝很想这么问。
但是当她转头的时候,原来坐在她后面喝酒的黄先生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像他突然的出现一样,消失得没有一点预兆。卫子姝甚至有些怀疑他说自己是“文弱书生”是真是假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对吧?还是……开玩笑似的?卫子姝想不起来了。
能让卫子姝没有丝毫察觉,走得这么悄无声息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卫子姝觉得,她心里对黄先生的定义需要改变一下了。
她手玉杵的图案随着酒液的蒸发而一点点消失,卫子姝拿着光秃秃的玉杵,总觉得它在手的手感再也不一样了。
卫子姝从瓦片面往下看,景昱宏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而景昱轩正仰头看着自己,两人刚好四目相望。
“哎呀妈呀!!”卫子姝差点从屋顶滚下去。
四周的侍卫闻声而来,他们已经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喊人刺客了,卫子姝觉得再留下来解释自己不是刺客似乎显得有些太过于多余而且危险,她飞快地跑掉了,幸好一苇渡江能让他逃离得十分迅速。
卫子姝和南王妃会和的时候,宴会刚好结束,南王妃准备回去,而卫子姝恰好从宫墙跳下来,落在了了马车车辕面。
南王妃的面色有些不虞,她抱着已经昏睡的景成明,卫子姝发誓,景成明绝对不是正常睡着的。
南王妃见卫子姝盯着景成明看,没好气的说:“这小子总是捣乱,我这么做不对吗?”
卫子姝哪敢说一个不字。她笑嘻嘻地安慰南王妃,卫子姝知道南王妃在愁什么。南王妃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见一面自己的相公,不过很显然,一晚景昱轩都在卫子姝坐着的屋顶的下面,他们肯定没有见着。
卫子姝见南王妃心情稳定了之后,小声说:“我见到了南王。”
南王妃看着卫子姝,虽然极力压制,但是卫子姝看得出来,她很想知道情况,卫子姝没有撒谎的必要:“他被软禁着,但是很好,很安全。”
这一晚的石头,像是终于落地了一样,南王妃叹气,不停地低喃:“那就好,那就好。”
卫子姝撩起门帘看着外面,各个达官显贵都准备回家了,马车有序地停着、离开着,蓝三省就在不远的地方,但是她却没有看到杨笑。
“下次别让我见到你,小师父!”卫子姝暗自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