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卫子姝偷偷地潜入了方跖的药房。这一次还是带了景成明,他对这里的药物熟悉。
卫子姝只说:“你知道你师父有什么整人的,但是搞不死人的药吗?”
景成明说:“这可太多了,你想要什么。”
“要多少有多少。”卫子姝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在黑夜中,那雪白的眼球与牙齿十分的显眼,“我要让他尝尝被自己的药整的滋味。”
景成明没忍住笑了两声,立马被卫子姝的“死亡凝视”光顾了,他浑身打了个颤抖,立马把脸的笑意收了回去。
他一边帮卫子姝找药一边问:“那你带不带我走?我现在方便了很多。”
为了保险起见,景成明还到处看了看,没有方跖的身影,他继续问卫子姝:“而且我可以帮你,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师父说现在不是你走的时候。”卫子姝也在自己找,她想搜刮一点次找到的药,说不定能涂着涂着把脸涂回来,“你也知道你的身份特殊,我要是随意把你带走了,要是你出事情了我怎么跟你母亲交代,你也知道我认识你母亲。”
“没事,你带我出去就好了,我知道你想带我出去。”
“小鬼,你又知道了?”
“你敢说不是?”
卫子姝耸肩:“算是吧,但是有点顾虑,你先找药,先教训你师父起。”
景成明算是答应了。他抱着一大堆药放在了一边的桌:“我能找到的都在这里了,不要太过分。”
卫子姝兴奋地搓着手掌:“不过分怎么能让那个老家伙知道我的厉害呢。”
“他是你师父。”
“你把他当师父了?”
景成明但笑不语,只耸肩表示自己的意见。
卫子姝随手拿了一个瓷碗,不停地往碗里加着药粉和药膏:“我就做一个好徒弟,给他熬一碗清香浓郁的粥喝。”
景成明客观地提醒:“他是师父,不是瞎子,这能看出来吧?”
“我又不是傻子。”卫子姝把成品倒在一个空罐子里,笑道,“我有节制。”
景成明突然觉得卫子姝的白牙发光得有些可怕,他问了一句:“这药有什么效果?”
卫子姝理直气壮:“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搞的药。”
“那你还……”
“死不了。”卫子姝耸肩,“那个老家伙我知道,祸害遗千年,蟑螂一样的命。”
景成明表达他十分赞成。
第二天,给鸡拜年的黄鼠狼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全身下露着眼睛与牙齿那一点雪白,走进了方跖的房里。方跖感觉到一丝不详,他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他狐疑地看着卫子姝:“你不会在里面下药吧?”
卫子姝挑眉:“怎么会呢?我想通了,下药也毒不死师父是吧,所以走之前在师父面前尽一尽孝道。”
方跖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手里的粥一眼,如此反复了几遍,卫子姝皱眉:“怎么?师父你怀疑我的孝心啊?”
方跖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在不该诚实的时候表现得十分诚实:“是啊,怎么?你敢吃我就敢吃。”
卫子姝不停地抹眼泪:“想我卫家一百零八口,全都死光了,我就师父你一个亲人了。本来以为师父是我人生的最后一点温暖,没想到师父居然这样子质疑我。我真的是肝肠欲断、伤心欲绝,我的最后一点温暖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