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拿那块帕子包了镯子,踮起脚尖,将东西举过头顶。
朱永霖伸手来接。
抓到东西的他笑了起来。
猖狂的臭丫头!天真如斯!
还不是成了手下败将?
还不是主动乖乖奉上了私物?
区区下贱庶女,屡屡冲撞自己,害自己颜面尽失,还想全身而退?
一切才刚刚开始呢!臭丫头,这次他不连本带利把场子找回来,不看着她跪在坑里苦苦求,不让她痛哭流涕求,不让她受尽苦,不让她丢尽颜面,从此抬不起头,他便不姓朱!
真敢想!
她莫不会以为她国色天香,真有机会跟了自己吧?呵。他能看上她?
敢挑衅自己,这便叫她好好尝尝后悔的滋味。太子皇兄因为她也是颇为苦恼,迟迟对虞荣华下不了决心,今日晚些去皇兄跟前,倒是还能邀功一番。毁了她,也算帮了皇兄个大忙。
今晚……不,明晚,他便要她巴巴求着给自己端洗脚水……
朱永霖准备充分,暗自得意……
只是,分神的他刚一抓到镯子,手腕却是猛地一阵刺痛。
痛感突至,令得他手有一瞬的麻木。
想要抽手的他却已来不及。
手腕被紧紧扣住,瞬间被下拉的同时,那把突来的大力也在带着他人往下。
只一瞬的功夫,他便由蹲变跪再变趴,眼看就也要滚进坑中。
单手撑地,将五指深深插入泥中,勉强掌了平衡后,他对上的是下方虞荣安因为笑意而变得狭长的眸子。
事实到这一刻,他也不觉得荣安有本事将他拉下去。
然而抓镯子的手腕越来越痛,他这才看见,被拖住的右手手腕豁开了口子,有血已经开始溢出。而罪魁祸首则是一根尖锐的簪头……
“大胆!来人!”
朱永霖心头生出了一丝恐惧。因为血。他流血了!
他是龙子,尊贵的龙子。他的血,何其宝贵!他都已有十多年未流过一滴血了。上次流血还是儿时,而那个没照顾好他,害他受伤的宫女早就死了多年。
胆敢!虞荣安这贱人!看他不把她剥皮拆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