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魏子尘只能站的远远地喊着:“纪姑娘,我是魏子尘,你还记得吗?”
纪宁当然是记得的,只以为对方是来送行,掀起马车帘子,不想却看到对方和身后两个侍卫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布包。
“你这是?”
魏子尘拿起身一把剑道:“皇上圣旨,让我以钦差的身份微服私访,我想着正好纪姑娘也要离京,我们二人可路上作伴互相照应,纪父纪母也觉得甚好。”
难怪刚才离开的时候,纪母一句都没有提起魏子尘,她还以为纪母是放弃了撮合他们的意思,不想竟然是等在这里。
魏子尘就这么舔着脸策马跟在马车旁,时不时地和她说上两句话。
纪宁多数是不理的,但魏子尘却并没有就此气馁。
没有现代的交通工具,只靠马车船只行的很慢,纪宁每年都会出去旅游大半年时间,等到冬季再回来和纪家人一起过年。
至于魏子尘,则是有官职在身,不好私自离京,但几乎每年都能抽出一两个月陪伴她游玩一阵,二人渐渐熟悉起来。
但再进一步,却是没有的。
就像是知己一样,纪宁不给期许和希望,魏子尘也故作不知。
终于在魏子升任四品大员后一年,也就是中了状元后第五个年头,毅然辞官。
新皇虽然可惜,但却正好给他要培养的心腹腾位置,便赐了魏子尘不少金银财物后应允了。
魏子尘则是将财物换成银票,带着侍卫策马离京,彻底成为纪宁的小跟班。
二人游山玩水多年,有了不少共同话题,引以为知己,但也仅此而已。
随着一同作伴游玩的时间越长,魏子尘倒是看开不少,有时候不一定要在一起,默默守护也是一种幸福。
或许是原主自从嫁入万家后,整日忙于应付府中琐碎还有名下各铺面的账目,再加上万母难听的话语还吃了那么多年的药,晚年纪宁的身子一直不怎么好,不过六十出头便快到了尽头。
总是对她恪守礼节的魏子尘再也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你坚持住,我立刻去请御医来,再名贵的药材也没关系,你一定会好的。”
“没用的,这些年我也不是没吃过补药,再说我年纪都这么大了,与其喝那些苦兮兮的药物,我还不如顺其自然。”
是药三分毒,纪宁正是因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没有继续喝补药,但也并没有造作自己的身体,该吃吃该喝喝,只是停了那苦涩难吃的补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