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纪宁心中嫉妒,所以趁着他们没来的功夫,在他娘面前上眼药。
虽然他娘也看不起纪宁家中是个商户,可好歹纪宁是个平民之身,比颜柔这个花楼女子要好的多,一旦日后他走得更高,颜柔的身份将会成为他的致命伤。
然而就是如此,万岑也愿意赌上一次,因为在他心里,只有颜柔懂他,且又能在与他一起吟诗作对,不像纪宁,和他在一起最多的就是谈论银两和生意,简直庸俗至极!
这么想着,万岑再看纪宁,眼中的嫌恶毫不掩饰。
纪宁不在意,她本来就没打算做个善解人意的人,颜柔不是让人说原主是个恶毒的人吗?
这一次她不需要颜柔买通,她自己出手,让她好好地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恶毒。
就算颜柔认识她和万母,但这一过程也不可省略。
接过丫鬟递来的茶,颜柔先行向万母斟茶,跪下地上茶盏:“娘,您请喝茶。”
即便万母再心有不满,但人已经进门了,她就算后悔也不会当着纪宁的面表露出来,毕竟她可还等着颜柔进门后和纪宁斗起来。
万母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意,接过茶只稍稍碰了碰唇,并没有喝,便递了个红封给颜柔。
“既然入了我万家,日后就好好孝敬我,服侍我儿。”
颜柔自小在花楼长大,时常被劝酒,所以哪怕万岑看不出,她却是知道万母压根没喝,不由笑容僵了僵,等到接过红封,捏了捏,心中有些生气。
这红封表面看上去也没多少鼓,看起来不像是塞了银子,她本以为万岑肯花三千里给她赎身,这里边说不定是银票,却没想到竟然是几个铜板。
万母这是在羞辱她!
然而到底她这么几年见过不少人,心中思绪没怎么显露,笑意盈盈的起身:“谢谢娘。”
再接着便到了纪宁这里,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方才对着万母颜柔是跪着敬茶,但现在对着她却是站着敬茶。
纪宁瞥了一眼万岑,见他似没有察觉,不由轻笑,并不接过那杯茶:“妹妹,你应当知晓老爷是有大才之人,要走仕途的,再过几月上京复考定能高中前三甲,所以规矩还是得要的。妹妹自小没人教过规矩,不懂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就先从这奉茶要跪下开始。”
要说颜柔,也的确是个能屈能伸之人,纪宁话音才落,她便猛地跪下:“谢姐姐教诲,请姐姐喝茶。”
“这回你总能喝了吧?”
万岑见颜柔面上满是委屈之色,却并没有怨怪出声,顿时心疼了,催促着纪宁快些喝茶,他好带着柔儿回房好好安慰她。
纪宁却不接茬:“老爷说得哪里的话,我不过是在教妹妹规矩而已,妹妹你嘴上说谢谢我的教诲,面上却满是委屈,可见你心中却觉得我在为难你,是也不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