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娘啊,瑶儿痛!”
“瑶儿乖,娘不是故意的!”柳青瑶凄惨的哭声让梁英红了眼,死死拽住了大女儿的手,她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好了!明日一早靠岸,找个大夫再看看!”说着,柳夏至动了动发麻的双腿,轻舒了一口气,扔掉手里的绣花针,掏出帕子来擦手。
没想到裹脚的婆子这么狠,竟生生的把小丫头的脚掌都勒断了,还绑着不让动弹,要是再过几天发现的话,恐怕这左脚就废了!
经过一番放血活血,柳青瑶的脚掌总算是恢复了些许颜色,不再乌青了,上了夹板固定之后被夏昙抱了出去,负责给她裹脚的仆妇心里一松,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她早就跟夫人说过了,三小姐的脚骨硬了,最多只能裹成银莲,可夫人就是不信,偏让她一再的用力,愣是要往金莲上靠,吓死她了,要是这三小姐有个什么损伤,恐怕她的命都没了!
好不容易脚舒服了些,柳夏至扶着椅子准备站起来,蹲了整整三刻钟,可把她累坏了,就在此时桌子忽然往前倾,半锅肉汤,连带着炭火一起往柳夏至头上砸来。
“小心!”
柳辞吓得肝胆俱裂,可他站在门边,想救援已经来不及了,关键时刻,站在一边的夏蓉冲过去往锅子上一撞。
“砰!”的一声,桌子倒地,锅子连同炭火一起,被撞在了墙板上,“刺啦啦”一阵烟雾过后,墙角传来刺鼻的焦糊味儿,柳辞赶紧拿过火盆里的钳子捡炭火,这船全是木头造的,要是燃起来可不得了!
短暂的懵眷过后,柳夏至抽出腰间的匕首回过头大声道:“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准动!谁动,谁死!”
巧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辩解道:“小姐,奴婢冤枉啊!”
房间里雅雀无声,柳辞抬头看着桌子里面的三个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冷光,柳二牛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没想到他就去上了个茅房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儿事,见女儿面色不善,柳二牛阴着脸走到儿子身边了解情况。
查看了夏蓉的手臂之后,柳夏至心里一松,好在冬天穿了棉袄,就烫皱了点儿外衫,手上起了几个泡,要是夏天,恐怕连皮肉都要烫坏一大片,来回扫视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三个女人,柳夏至摇摇头让丫鬟去上药。
事实证明,千万不要小看任何女人,看着柔柔弱弱,姐姐妹妹的叫的动听,可这些姐妹却在时刻惦记的都是怎么要你的命!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盯着站在一边看似理直气壮的母女二人凉嗖嗖的道:“知道吗?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算计敌人的时候应该出其不意的直接下杀手,还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那种!”
梁英头皮一紧,搂着大女儿战战兢兢的道:“大小姐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们母女什么都没做!那桌子不结实,自己倒的,老爷!您快帮奴家说说话呀!”
“放屁!”柳辞忍不住爆粗口道:“这舱室里的家具都是正房搬来的,都是新的,怎么可能自己倒!”
“冤枉?!”柳夏至轻笑一声,颠了颠手里的匕首朗声道:“其实这桌子怎么倒的,本小姐一点儿都不关心,本小姐唯一确定的是,要是本小姐重伤不治,我爹再想不通,一不小心投个江什么的,得利最大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