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不!不不,柳小姐你误会了,快叫你的丫鬟别打了。”李三娘白着脸慢慢的坐起来喋声道:“奴家只是信奉弥勒,从来不曾害过人,刚才官人也只说去给他点儿教训而已,而且,而且奴家有孕在身,不会杀生的,我和官人来只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真的,不信你可以请个郎中来诊脉,他可以证明奴家说得都是真的!呜呜呜.......求你,放过我家官人吧!”
孕妇?!柳夏至眉毛一挑,看了一眼李三娘的肚子,快步走到桌边拿起茶壶猛灌了了两口冷茶后才冷静下来:“放不放过他要看村医怎么说,昙娘,你赶紧去看看,回来报我,姓李的,要是我家木七有个好歹,不仅你们回不去,本小姐还要打上汴京,一把火烧了高府和你们景阳伯府的府邸,看看你们这些贵人的脖子是不是格外粗些!”
“啪!”又狠狠抽了一鞭之后,夏昙把马鞭往桌子上一放,行了个礼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结果和前来报信的木六碰了个正着!
木六急得满头大汗,连礼都来不及行,急声道:“小姐,村医说木七背上的伤口太深了,根本止不了血,要我们往镇上送!”
“什么?”夏昙眼前一黑,推开前面木六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这么严重?!”
呼!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柳夏至拉着旁边的夏蓉道:“蓉娘,你快去我房里把装羊肠线的盒子拿来,再拿一壶烈酒,快去!”
“是,小姐!”
打发了夏蓉,环视了大厅里的一群人,柳夏至揉着额头不耐烦的吼道:“柳辞,你他娘的死哪里去了?!”
“来了来了!”柳辞急匆匆的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刚才一团乱,他一边指挥救人一边还要提防身边这三个不省心的,忙的焦头烂额,好在这几个人早已饿成了皮包骨,拖着脚镣也跑不快,否则他还要头疼!
瞄了一眼穿着大红纱衣打扮一新的完颜宗义,柳夏至面无表情的踢了踢地上装死的高衙内凑近柳辞耳边凉飕飕的道:“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包括你身边这三个,若有异动,断四肢,留他们一条命做人质就好!”说着斜眼看了一脸惊恐的李三娘,捞起桌子上的茶壶对准地上人的子孙根砸了下去。
“砰!”
“嗷.....呜!”高衙内惨叫一声,蜷缩着身子不停的惨叫,厅堂里除了马老夫人一个女眷之外,都感觉腿间一凉,柳辞脸色发青,直接拽着女人的手走到另外的桌子上拿了壶凉茶水边洗边不满的道:“谁让你动手的,这种脏活儿跟我说一声便是,以后不准再这样了,要不然我告诉爹,看他怎么收拾你!”
“哼!”柳夏至冷哼了一声,任由柳辞擦手,怪不得刚刚外面一阵异动,她原以为是木七在指挥人捞湖里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这姓高的刚来的时候随口说打死人的话居然是真的!?既然他这么喜欢草菅人命,那就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反正这家伙记仇,睚眦必报,既然已经得罪了就索性一次性得罪个彻底!
大厅里的众人心思各异,完颜宗义低着头没说话,这厅里的人他都认识,加起来都能抵得上小半个朝堂的势力了,特别是呼延庆和高衙内,宋江也是个劲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柳三妞一个小小的农女,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敢一次性得罪这么多势力,这简直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小姐,东西拿来了!”
“嗯,木六,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