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不了我把漕帮的几大当家都请来吃酒,看他们还敢不敢乱来!”说完,柳辞想了想,又把吴家的过往说了一遍。
赵庄的事情的确是他的责任,可赵庄积弱,根本就帮不了忙,到时候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总之,他就是不想把庄子拱手让人,这是他的心血,现在庄子上每隔两天就有一批腊肠南下,京里也催着要货,这样下去,这个冬天赚个两三万银子完全不是问题!
“不行!”
见这个人铁了心的要死扛到底,柳夏至也来了气,伸手端了杯凉茶喝了才道:“就依你所说,咱先把马家放在一边,可还有孙家,孔家,张家,县城那些,这么多势力,还有个阴险的火莲社在虎视眈眈,莫说你漕帮的身份不一定顶用,就是有用咱也不能这么蛮干,反正这庄子已经建好,谁得了去都会用心维护,等到我们实力足够再拿回来便是,你在漕帮的身份有大用!万万不能暴露!”
开什么玩笑,柳庄根基浅,这个时候跟谁硬碰硬都是不明智的,即使赢了,这汴京城远郊的势力又何止这些,他们朝中无人,到时候随便被哪个盯上都是任人宰割的份儿!
“真的能再回来?!”
“嗯,最多两年!”
得到肯定的答复,柳辞立刻有了精神,“那你说吧,我这个刑堂的堂主有什么大用?!”
“过了明天你就知道了,回去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派人守好那三个土匪,看看这一次到底能牵出来多少牛鬼蛇神!”说完就把小几上的纸捡起来一一烧掉,重症需猛药,经过大大小小的起义和官员的贪赃枉法,这北宋王朝内里腐朽,已经是个空壳,没救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安享富贵这么久,也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就是百姓可怜,可她真的无能为力,就这样吧!
见对面的人没有了说话的意思,柳辞也觉得无趣,摸摸鼻子翻窗走了!
一刻钟后,黑暗中夏昙轻轻的试探道:“小姐,我们真的要走么?!”
“嗯~!”
“去赵庄么?!”
“保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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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柳庄的大门大开,两边挂了两串红灯笼,门头也用红布蒙了起来,庄子上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下人们都穿着一身簇新的棉袄棉鞋,挂炮仗的挂炮仗,弄吃食的弄吃食。
因为温度低,柳二牛和便宜儿子商量了以后,索性把学堂空出来,直接燃起篝火,在室内摆了一百张席面儿,人多,吃羊肉锅子,几大盘羊肉,和腌制好的五花肉,再每桌上些烫菜,一条红烧鱼,一大盆烧鸡就成,羊杂汤,杂粮馒头管够,庄户人家的,也不讲究什么好看不好看,取个年年有余便好!
“噼里啪啦……!!”
炮仗响起,靠山村的村民最先来,各自提了些吃食糕饼之内的随礼,大部分都随了二三百文的礼钱,有孩子读书的人随的多些,如今这些村民也不跟柳家作对了,孩子们能免费读书,多亏了柳家,即使现在没有孩子,谁能保证以后没有呢?!
安排好吃食,柳二牛就和便宜儿子一起在庄子门口迎客,学堂的简先生带着两个识字的学生在一边唱报摘录礼单!
“张二郎,细布一匹,糕饼两盒,随礼二百文!”
“王六郎细布一匹,糕饼四盒,随礼五百文!”
“冯雄细布两匹,糕饼六盒,随礼五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