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出身份?!”
听着青年语气当中的不屑,柳辞低头呢喃一句,嘴角微微上扬抛出诱饵:“你不说为什么也没关系,姓马的,作为家族的弃子,你也不用这么死心塌地为他们卖命,不如这样,我帮你介绍一位更好的,漕帮夏副帮主的女儿,夏秋岚,年方二八,江南第一美人,长得漂亮不说,性子也好,知书达理的,你吴家门第高,倒插门儿也应该去这样的人家才对!”
“不行!绝对不行!”
吴嘉志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一是因为柳家跟漕帮有渊源,二就是因为柳家才刚起步,不会引起家里的重视,他可以全身而退,要是他真娶了夏副帮主的女儿,他大伯和三伯肯放过他才怪,好不容易祖母亲自开口,那两个叔伯也为了各自的利益没有阻止,正是他离开那个是非窝的好时候!
“那你是非要和爷一争高下喽?!”
感觉到危险,吴嘉志用力朝旁边一滚,再回头,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插在了自己刚才躺下的地方,他眼底闪过一抹嗜血,抡起手里的铁棒就挥了过去,嘴里嘲讽道:“偷袭?!阁下不愧是漕帮的堂主,真君子也!”
“砰!”
不理会对面人的嘲讽,柳辞侧身躲过铁棒,手里的匕首脱手而出,吴嘉志抬手格挡,“当啷”一声,火花四溅,他直接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再一看,对面的男人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软剑,他也打出了火气,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把手中的两根铁棒一合,两个人又“叮叮铛铛”的混战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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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处理好了事情,柳夏至主仆回到房间到头就睡,直到日头偏西才醒,柳二牛回来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一推开女儿的房门就看到两个丫鬟一脸兴奋的在炕上扒拉,炕上到处都放着各种闪瞎眼的金银首饰,他的好女儿,这会儿正坐在一边慢条斯理的喝粥!
“老爷!您来啦!太好了!奴婢的算学不好,小姐她非要奴婢数!这个麻烦您帮奴才数数!”说着,拿起一朵朱钗,感叹了一句,挥起剪子一剪,把上面的珍珠粗暴的扯下来放进匣子里,然后把光秃秃的金子扔到一边,小姐说了,这些东西见不得光,必须拆了,然后把金子一溶,半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
看着夏昙推过来满满一匣子五颜六色的珍珠宝石,柳二牛脸上煞白,第一反应就是走进去,关门!
“死丫头!你这些东西哪里来的?!”看到这些东西,柳二牛就想起了今天早上养子带回来的消息,孙家,他真的惹不起!
柳二牛的反应有些搞笑,几口用完了粥之后,柳夏至抬头托着腮帮子小声道:“爹,您可不要瞎猜,这些东西虽然好,但里面绝对没有那劳什子血玉镯,您就放心吧~!有这功夫,你不如把你屋里那些全都拿出来溶了,还有,明天你千万不要说订婚的事情,就说请要好的乡邻吃酒,热闹热闹,别的您可一个字都别提!否则,吴家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为什么?!”柳二牛眼睛一蹬,皱着眉头咬牙道:“难不成他们还想强栽给我们不成?!那吴家还有没有王法啦?!”对于儿子变女婿,柳二牛是无比的满意,谁知半路杀出来一个吴少爷,入赘不说,还带十万两银钱进门,明显就是居心不良,他的女儿又不是天仙!
“王法么?!”柳夏至轻笑一声,站起来伸手捏起一颗匣子里的珊瑚珠子小声道:“自然是有的,可有的人遵不遵守,遵了几条,谁也说不清,不如爹您说说,朝廷明文规定,新开荒的地三年不用交税,咱柳庄那一百多亩地明明才开荒,为什么县里在派秋粮税的时候也给摊派了五十两?!”
“这........!!”
柳二牛喉咙一哽,说起这个他也是一肚子的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有什么办法?!
“所以,爹,您就看开点儿吧!反正女儿还小,过两年定亲也是一样的,更何况,大哥和那姓吴的到现在都没回来,不是输了就是打成了平手,不信您去庄子上问他?!”说着,把手里的珠子一扔,直接把匣子掀起,“哗啦啦”各种颜色的珠子玉片滚落在炕上!
“哇....!”两个丫鬟两眼放光,伸手把各种颜色的宝石玉珠分好,太漂亮了,她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看的宝石,小姐说了,待这些金子溶了,就给她们二人一人打两只金步摇,镶上宝石玉珠,待她们头发长出来插上肯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