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行至拐角处,柳夏至直接进了一座荒废的院子,她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这荒院子里没人!
茅屋已经塌陷了半边,里面全是杂草,另外的半面儿茅棚也摇摇欲坠,她小心的推开门,站在门后把上衣换掉,幸好这一路无人,宋明两朝,对女人尤其苛刻,即便是姑娘家重伤在身,这露胳膊露腿的,被人抓住也是要倒大霉的!
换好了衣服之后,柳夏至把门一关,三两口啃完馒头,直接把脏衣服摊在地上,打开烈酒把银针和线一起放在里面泡了一会儿之后拿在手上,又弄了件衣服袖子咬在嘴里,东伯送衣裳的举动让柳夏至直接打消了去找村医的念头!
先不说这里的村医会不会缝针,这个时代,只有大户人家才养得起医女,专门给那些小姐太太看病,她现在受伤的地方是大腿,要是让这里的江湖郎中看过大腿,恐怕就只有给那郎中当小妾这一条路了!
没有麻药给自己缝针是需要勇气的,柳夏至皱着眉头把烈酒轻轻的洒在了伤口处!
“嗯哼!”
剧烈的疼痛让柳夏至手一抖,差点儿把酒瓶落在地上,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算再痛,柳夏至死命的忍着不敢出声,咬牙把酒瓶放在地上之后轻轻靠在墙上休息。
待伤口半干,开始缝针,柳夏至的手还算稳,除了第一针有些手抖,扎在了好肉上之外,剩下的二十五针都很顺利,完成后,她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呼!”
处理好这些,太阳已经西斜,闻着满屋的烈酒味儿,柳夏至苦笑一声,换好了裤子后杵着棍子爬起来把钱找地方藏好,又站在门口确认了一遍,从外面看不出来异常之后才走到门后盖上衣裳,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喉咙有些发干,一摸滚烫的额头,柳夏至苦笑一声,果然发烧了,把剩下的烈酒拿出来擦了额头和腋窝,又站在原地散了下酒味之后,柳夏至背着背篓,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外走!
出了篱笆门,她朝人最多的晒谷场走去,按理说,原主一个小姑娘早上出门,傍晚了还不归家,家里人肯定会着急四处打听才对,难道搞错了,原主不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
“咦!那背篓是柳二牛家的,是三妞,这三妞怎么穿新衣裳了?!!”
我去,这名字果然够乡土,环视了一圈,五个村妇在东面唠家常,十几个不孩子在中间玩耍,几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在西面的角落里抽旱烟,见根本就没人过来搭理她,柳夏至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块大石头边歇气,原主的基本信息太少,多听点儿八卦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