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被琳珑讽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跟开了染料铺子似得,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一来,他晓得琳珑背后撑腰的是今日做东的严鸣严大公子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琳珑的也是事实。他家境虽然有些财产,可跟楼家相比就显得寒酸了。
“这俩位花红柳绿的,就更不用了,我现在连她俩是哪家青楼的都还没弄清呢,也就是四五流里混饭吃的窑姐儿罢了。”
琳珑到水红袄子和葱绿袄子的时候,连眼神儿都懒得瞟过去,顺带把刚才这三人对待叶翕音的情形,也一点不剩全与了楼嘉钰。
没听完琳珑的话,楼嘉钰早就气地脸色铁青,尤其听闻刚才那位秦爷还想对叶翕音动手动脚,心头瞬间怒火滔。
要不是在这种地方,又当着这么多的人,楼嘉钰估计得当场宰了这个姓秦的。
水红袄子和葱绿袄子倒是识相,见此情形,赶紧跪爬到楼嘉钰跟前,边磕头边道歉,头上的簪环掉了满地,妆容也哭花了,全然没了刚才的伶俐劲儿,俩人皆换做楚楚可怜样。
楼嘉钰连看都懒得看这俩人,眼睛了只容得叶翕音,温声询问:“怎么处置她俩,我全听你的。”
红绿袄子一听,赶紧又调转风向,扑跪到叶翕音跟前磕头赔罪。
尽管她们满口都有眼无珠,贵人抬贵手的哭求,可叶翕音竟也似并未有半分的动容。
她这人,虽不爱惹事,更不会主动欺负别人,却也不是容人欺负的软和性子。
低头看向哭花了脸的两个女子,叶翕音微蹙绣眉道:“我并没得罪你们,可你们嘴里吐出的话却实在太难听了,我好端赌清净名声,被你俩片刻之间践踏进污泥里。”
“所以,今日得让你俩长点记性,识得祸从口出是个真道理!”
叶翕音完,对旁边的楼嘉钰道:“刚才琳珑不是,这两个人是哪家青楼的姑娘么?你让人送她俩回去,告诉教管她们的鸨子,罚她俩一个月不许开口话……”
叶翕音话音刚落,旁边的琳珑“噗嗤”一声笑起来:“你可真是个可爱,我还头回见这么惩罚饶,一个月不开口话,你这是要生生将她俩憋死啊!”
叶翕音却一脸无辜:“虽是有点难受,可既不会闹出人命,也不伤她们的身,还让她俩长了记性,我觉得这么罚挺好。”
琳珑笑着点头:“嗯,有道理,那要是她俩开口话了怎么办?”
叶翕音侧眸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俩人,只一眼,她就清晰地看见了那两个窑姐儿脸上的一抹侥幸,可见她二人并没真正认识到自己错了。
收回眸光,叶翕音勾着樱花色的唇淡淡一笑,轻飘飘抛出一句:“如果话了,那就把嘴缝起来!”
叶翕音话的声音不大,却在她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微微有些变化。
地上跪着那两个袄子,更是瞬间吓地惨无人色。
她俩一万个没料到,这个看着外表文文弱弱的叶翕音,内里却揣着这般杀伐果决的性格,此刻俩人肠子都悔断了,真不该招惹这个丫头啊,可也没处买后悔药去。
俩人还想赖着继续求情,可楼嘉钰却早没了耐性,冷冰冰对着两女道:“还不滚?是想现在就把嘴缝起来?”
话落,楼嘉钰转身对严鸣道:“去让大掌柜找副针线来,清楚,要能缝住人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