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朋友吧,只要她没生他的气,只要她还肯见他,只要他还能见到她,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脑子里的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楼嘉钰突然一怔。
他没想到,有一,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楼嘉钰,会为一个女子,而变得这般卑入尘埃。
可是,当楼嘉钰的目光落在身边娇的人儿身上,心里那一抹惊讶,瞬间幻化成为满潭温软的眸光,只想把这个娇软人儿缠绕束缚在身边,好好地疼惜,好好地保护。
原来,这就是喜欢的滋味。
楼嘉钰突然感觉,喜欢上一个饶滋味,其实还不错!
送走了叶翕音,楼嘉钰返回后院,午饭没顾上吃,从马厩里牵了自己的马,由后门出去,一路策马直奔聚芳楼。
晌午时分,别的店铺皆在正常开张做生意,唯有青楼妓院,这个时辰是一日中最萧条冷清的时辰。不过身为乌丰县第一青楼的聚芳楼,比别的低昂要好一点。
聚芳楼的老鸨很会做生意,虽青楼主要的营业时候皆是在晚上,可聚芳楼的老鸨子白也没让馆子闲着。
当红的姑娘们忙着整晚接客,此时都在睡觉补眠,老鸨便在前头院子里摆了几桌棋牌,叫平日生意惨淡的姑娘们出来陪客人打牌下棋,挣些茶水赏钱,也得落些零散收益。
楼嘉钰近日虽没过来,以前却是聚芳楼的常客,虽然不常在此留宿,但在这里摆酒席,打赏钱却出手很大方。
因此,聚芳楼的老鸨一向都像供奉菩萨似得,供奉这这位名副其实的财神少爷。
看见楼嘉钰骑着马进了正门,老鸨赶紧满脸堆笑地亲自迎出来,顺带唤龟奴来将楼嘉钰的马牵去了马厩。
老鸨边热情地招呼楼嘉钰往里面走,边满脸堆笑问:“楼少爷今日可真是稀罕,这个时候过来,可见是想我们关丫头了。
我们关丫头也是,这些日没见着楼少爷呀,那是茶不思,饭不想,人都憔悴地不成样儿喽,可怜她……”
楼嘉钰眼见老鸨这就要把他往关依心的绣楼引,便顿住了脚步,笑道:“妈妈误会了,我今日来不是找关姑娘的。”
老鸨有些意外。通常楼嘉钰过来,惯例都是由花魁关依心亲自作陪。
今日听他不见关依心,老鸨好奇问:“莫非楼少爷又瞧上了别的姑娘,甭管您看上了那位姑娘,尽管给我,我保证让楼少爷满意!”
楼嘉钰摇头一笑:“我今日来,是特地来找妈妈你的。”
“找我?”妈妈指着自己的鼻尖儿,满脸惊讶地笑道:“哎呦,我这个人老珠黄的老婆子,今儿可真是得了大造化!”
楼嘉钰也不跟老鸨废话,开口直言:“我有事想请教妈妈,可否借一步话?”
老鸨一听他这是当真有事,丝毫不敢怠慢,赶紧另开了个单间,将楼嘉钰让了进去。
而就在楼嘉钰跟着老鸨进屋之后,走廊尽头,一根柱子后面,偷偷绕出个约莫十二三岁的丫鬟。
丫鬟看了眼四下没人,蹑手蹑脚地挨过去,贴着门板往里面听了会儿,随后便撒腿往后院的绣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