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要刺绣,总要学绘花样子吧。”叶翕音敷衍地随口掰了一句。
担心景辰继续追问,赶紧将目光转向画上,继续道:“黛蓝虽然能体现羽毛的层次感,可是如果直接画在青白色的腹部大覆羽后面,就显得有点突兀,不过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你这雀儿画的实在灵动逼真,这是月织鸟吧?我是因曾见过这种颜色丰美的鸟儿,才能看出来。”
说话的时候,叶翕音重拿了个干净的白瓷碟,将黛蓝与天青二色混合,又添了少许雾灰,最后将调好的颜色轻轻地放在景辰面前:“中间过度的羽毛颜色,你用我调好的这个颜色试试看。”
景辰没说话,却将手里的画笔递向叶翕音。
叶翕音也没客气,接过画笔,绕过桌子站在景辰身边,附身细细地在月织鸟后尾翎毛的前端又添了一层中覆羽。
叶翕音画的极认真,静静地站在桌边,身上若有似无的兰花幽香又慢慢地飘过来。
景辰将身子往前倾,似在看她画画,其实是贪恋她身上的幽兰香。
昨天,她和他同坐在一张长榻上,她坐的离他那么近,景辰可以清晰的闻到她发间的芬芳。
景辰总觉得叶翕音身上的气息很特别,除了兰花香,似乎还有一种清幽的香韵,是属于她身上独有的气息,让他十分着迷,甚至有些上瘾……
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对一个女子的体,香闻上了瘾,景辰白皙的俊彦不自觉地呈现出一层薄薄的淡粉。
不过想到带着这种让他着迷体,香的女子,是自己的未婚妻,景辰的心情突然变得特别好。
叶翕音画的很认真,笔下的线条流畅柔美,与景辰的原稿相比丝毫不显突兀。
她前世既有才女盛名,于琴棋书画这些事上皆下过一番功夫,于她而言,区区一副花鸟丹青,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只是,画画的过程中,叶翕音感觉景辰似乎与她挨地特别近,近到他的鼻息始终轻轻地扑在她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腕上,湿湿热热的,让她觉得有点异样……
“姐,你找我?”
就在叶翕音和景辰专心作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进来叶清的声音。
叶翕音立刻直起身应了一声,将画笔搁回笔架上,对景辰道:“叶清来了,我先过去了。”
说话时,就要转身,手腕却被景辰握住:“不许回去。”不容置疑的语气,透着明显的霸道。
被他擒住手腕,叶翕音无奈地转回身同景辰解释:“是我找叶清来的,我有话要问他。”
景辰的手掌干燥温暖,扣在叶翕音微凉的手腕上,见她执意要回去,不自觉微微加重了几分力道,语气更是强硬的没商量:“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问?你叫他进来便是。”
听出景辰因她说要回去而有些不悦,叶翕音觉得此刻的景辰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讲理。她是怕打扰他做事才打算回自己房里,此刻见他自己都这样说了,便将叶清唤了进来。
松开叶翕音的手腕,景辰站起身,抬起的手按在叶翕音的肩膀上,将她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又从旁边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她身边。
在叶翕音的身边坐下,景辰不着痕迹地将她的人彻底禁锢在他和书架之间,颇有几分禁锢的味道。
叶清走进景辰的房间,在书桌前站住,并没有向景辰行礼,眼睛只看着叶翕音问:“姐叫我来有什么事?”
叶翕音抬眸望向叶清,笑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咱们第一天去胭脂铺做工,且你做的事又跟我的不同,我想把铺子里的事情理个头绪出来,所以叫你来问问。你就将今日做的事情大致说与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