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焕最后是被许净生生给拉走的。
她在气头上看不出来,可许净不傻。
那个夜姑娘,根本不是他们姐弟两个可以抗衡的对象。
就连萧恒都甘愿把自己努力经营的医院拱手相让了,又何况是他们这种菜鸟一般的人物。
不过许净也有丝丝疑惑,这只隔了一个晚上,怎么这位夜姑娘,给人的感觉,却有些不一样了呢?
这还是那个之前连“钱”都不认识的人了吗?
另一侧,屋内
夜璃殇进来之后,夜南便从一侧的角落中走了出来,身上仍然趴着那只小羊。
两人一黑一白,看过去倒是意外的和谐。
“主子,没事吧?”
“没事。”
“咩咩”
将身上的睡袍随手扔到沙发上,夜璃殇走过去,抱着夜南毛茸茸的头,忍不住蹭了蹭,
“夜南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
夜南没说话,只是像只大狗狗一样,温顺的坐在那里,任凭夜璃殇抱着自己,蹂躏着自己头顶的毛。
“给姐姐出个主意好不好?”
“我,不知道。”
“好吧,我先去刷牙。”
夜璃殇自然知道夜南没有办法,如此这般,也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放松一下而已。
之后便顺势放开他,又伸手揉了揉站在一旁的小羊,这才站起身来,往洗手间走去。
只不过她刚一走开,夜南就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尽量平复着猛烈的心跳。
小羊探着头好奇的看看他,咩咩叫了两声,似乎在问,你怎么了?
“别管我,小不点。”
夜南抬起爪子轻轻一推,小羊便被他直接推翻在地上,四只羊蹄忿恨的胡乱挥着,咩咩咩的叫个不停。
咯吱一声,似乎是某扇大门,被人轻轻推开。
卷起一股无名的清香,连带着太多被故意尘封的记忆一道,全都被掀了起来。
大片大片的记忆涌入心头,破碎又支离,一帧一帧,一段一段,来势汹汹的不断在眼前浮现着
幼小的而又不知名的白兽、翻飞的红裙似火焰一般、开着蓝紫色小花的花海、大片的竹林、那一湾似曾相识的小湖
还有是谁曾说过的,建在一处山壁下的竹屋
各种画面不停轮换,似是过山车一般,而此时镜头一转,又是不同的场景。
而这次的是一个人。
墨蓝色的衣角、落拓的长衫、各种堆叠在一起的古书、长的发,还有那副精致的金色面具。
嗬
猛地倒吸一了一口冷气,萧恒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然而入目的却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任何地方,而且似乎,也根本不是自己所处的那个时代?
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终于看清眼前的,竟是一间竹屋。
这是不是
“就是那间竹屋。”
正在萧恒的思绪有些混乱的时候,一旁却有人提前回答了他的问题,仿佛洞察到了他内心所想一般。
只是那声音,竟尤为的耳熟。
寻着声音往前,就看到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穿着那一闪而过的片段中的墨蓝色的长衫,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
“就是你猜想的那样,我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