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殿下,使不得!您再三思三思?!”
“好了,沐老,难道孤这么大的人,这点小事儿都不能自己做主?将登君位,连保个人都还须卿许可?”
楚幕拍拍沐旭肩头,沐旭的脸色变的快,“不敢不敢!”
弯腰困难的样子,尽量让人觉得他真的老得不行了,还为国家操碎了心,年轻的君王不思老臣之辛劳……
想想都觉得头疼,带着大队人马呼啦啦的往回赶。只想着快快回去,烁和城确实已经一团糟,他在这个时候为云舒这事特地跑出来,可以想象在发现楚怀安死后又是怎样的混乱了。
这头阮宛宛居高临下的看着云舒,精致的脸蛋有些花了,看见她的表情云舒道:“不用可怜我,我不值得可怜!”
“我没觉得你可怜!看见你……我就觉得我心痛,为我死去的父兄觉得痛……”
云舒哑口无言,不再说话,两人同为女子,阮宛宛将她抱在手中却未感到一丝的跌宕。这次的事虽不是她的意愿,确实是她造成的,可怜的是受了无妄之灾而死去的那些人。云舒闭上眼睛,疲累极了。
他也在追,为什么楚幕能准确的找到,而他不能呢?失望始终是贯穿两个之间最大的屏障。
回岸殿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除了竟缘和两个侍女,再没有其他人了。云舒一如往日浇花养草晒太阳,时不时盯着脚尖,一阵阵的愣神。
“这是王后册宝,我带过来了。”忽然听见一个稳沉的男声,云舒抬头剑楚幕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继而转过头来继续修枝,一如既往的忽视了他。
一个字也不想和他说,背了个身,连自己面前的那盆盆栽也不肯给他看。
“再剪便只剩光秃秃的枝干了!”楚幕绕过到她前面,将盆栽和剪刀一并夺去,“我知道你心中不快,不过,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的,不管发生何事,我的王后一定只有你!”
上次是女王囚这她,这次是楚幕囚她,结果一样待人的心境和态度确实完全不一样的,云舒被夺了消遣的东西,便只能干站着,就是干站着也不想搭理半句。
“舒妹,从小到大头一次见你气性这样大,罢了,来日方长。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便什么时候可以见外客,例如……云幽、云起,阮宛宛,哦,对了,阮宛宛现在已经是阮氏家主了,年轻一辈中她算头一个,真的是要感谢你啊!”
“对了,云氏不日将举行祭祀,你呢已经是王后了,云氏继人的身份压在身上也不合适了!”
“前段时间去了云宅,见到了云瑶,小姑娘可水灵了,围着孤叫姑父的模样真可爱,将来我们若能生个像她一般可爱的公主,孤也满意了!”
南楚中云舒在意的人不多,楚幕都很了解,可这些都威胁不动云舒。她听之任之,无动于衷。喋喋不休的讲了许久,没有一杯热茶,不多时便也离去了。
楚幕走后云舒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醒来觉得颇累。打开殿门,蹲在门槛上看了许久的星星,月朗星稀月光倾斜如瀑。
“月亮悬的那样高又亮,可众星都避着,未免太冷清了些。”似乎感觉到了寒意一般,抱着自己的两个臂膀,“众星避着它,未必就是它的错,本是自己的模样,总不能因其他人不待见就否定自身吧?”
看个月亮也能看得自己纠结起来,啪的一声赶紧将门关起来,可长夜漫漫如何打发呢?摸摸自己酸痛的背,决计不想再睡了。
忽然眼睛一亮,掌了一盏小灯,兴致勃勃的往配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