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惊喜,望到那头司楠已经被南心觅虐倒了几次了,依旧不卑不亢,跌倒再来。
“啧啧……好坚定的拳拳报国之心,好生感动……”
一点也感觉不出来他的感动,右手有淡淡的蓝色荧光流动,听说暗叹不好,“楠表哥,快跑”
血凝弓轻扫,不仅仅是司楠,好几人都口吐鲜血。南楚众将皆是慌,仅仅一瞬平静后便蓄力待发。
南氏之所以被忌惮,便是他他们一族的秘术,这些秘术旁人学不会,只能有南氏纯血之人积年所练所得。南心觅手中巨大浑厚的血凝弓便是他们惧怕之根本了。
云舒突然觉得很是伤感,纤手素执,手掌中流出一条极淡的粉色素带,将司楠包裹,须臾,他似乎才缓过了些许,司如之蹲在他身旁哭得泪人一般。
“小音儿!”梁善轻拍云舒的肩,云舒手中的素带瞬间消失,茫然回首看着梁善,她道:“你……你救不了的人太多……”
梁善想了许久,也纠结了许久,奈何云舒这个黏黏糊糊的性格实在是……
“我们走吧,看不见就好了,你知道的,这一战在所难免,你选择了他便要站在他的角度多为他想一想。你瞧,赌局你可是又输了”
云舒的脑袋一直不开窍,想问题也从来不迂回转弯,南心觅走时对她讲得话,她不但一句没放心上,其真实性也没去想一想,看看她的这些同窗有几人对南氏灭族的真相感到意外的?
没有!
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着想几乎更是不存在了,虽然也曾说过愿为他担上叛国之名,双宿双栖,和他的那句竟一刻也未曾懂我照得她自私自利之心无所遁形。
他们接二连三在南楚露脸,云舒便也知道赌局肯定是输的。
南心觅的血凝弓抵着司楠的脖子,司楠再添内伤,“如何?楚幕没能力救你,因为下一拜倒在血弓面前的就是他!不过若你能改改口,跟随我,或许能饶一饶你,毕竟你是小舒的表亲”
司楠咬着牙,一言不发,不卑不亢的表情,答案不言而喻。司如之哭着道:“南二公子,求求你……即便看在表姐的份儿上……不要再揪着哥哥不放了!”
楚幕逼来,南心觅手中的弓竟渐渐变成了血色,蓄势待发之际,忽然从天而降一个人影,按在他的弓上,弓便消失无踪。
“叔公!”
是归墟君南步涯!
四下寂静,虽有许多人不认识,但这人身上散发出的不容小觑的气度,也是令人心生畏惧的,纷纷僵在原地不敢动了。而南步涯面带悲切,手中竟握着一串紫色的珠子。
云舒认得,是女王手腕子上那一串!女王的珠子果然是南步涯的,他与女王也曾是一对恋人。只是现在他如此伤心的拿回了这串珠子,莫不是和女王彻底闹掰了?!
“心觅,咱们回去罢!”一语罢了,又叹了口气,越发伤悲。
“叔公,莫不是忘了约定?若我今日不覆此城,我究竟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投奔于你?!”
声声质问如雷,入心浸肺。忽而又自嘲般轻语:“我的这一生,岂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