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冰凉异常,不同于寻常男子的火热,划过云舒的脸颊,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将沾了云舒泪水的手放进嘴里,咂咂嘴,“有些咸,伤心的人哭还好理解,开心也哭,真的也是莫名其妙不是?”
“你……”
“她也是女人,但她从来不哭。可见,同一物种还是有个体强弱差别的。她告诉我,弱肉强食,除了鲜血和力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去留恋可最后我发现我和她其实只是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个不会嫌弃和畏惧他们的家,为了心中这个家的完整,他必须要做好那个人吩咐的一切事情。
他是最忠诚的,这一点南心觅永远也比不上。
麻袋被打开,露出了一个头,此人被五花大绑口中塞麻,精神已经不是很好了。蓬着头发,一脸淤青,显然银蚀揍他是没有留情的。离得有些远,云舒看的细致,影影觉得是有些熟悉的,拿起烛台缓步靠近。
“空玄?!”
待看清了面容,吃惊的后退了几步,心情也不好用激动还是惊愕来形容,总之十分的不平静就对了。
“你……你……怎么……你去哪里捉到的?捉他干什么?”
银蚀半眯着眼,一手拦着云舒,不让再靠近,“你急什么?问题太多,我回答哪一个?还有,离我远些,声音一些”
云舒认定他是故意的,怼人这么有耐心且有条不紊,回答问题就觉得太难,有听他嘀咕:“这时候不怕有人听见了,真是奇怪,魔头怎么受得了她?”
停了停又道:“一个尚且如此麻烦,他储了一屋子,整叽叽喳喳,好比那百鸟园!怎么样满意吧?!”
他抱胸用脚来回踢着空玄的脸,如此云舒将地上的人脸上的每一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像极了在应国都城随乳母出门买鱼,老板将那鱼捞出来,摊在手上左掂右掂,期望能摆一个好品相,得一个号主顾,便能多卖些。
云舒点点头,挺满意的,这是直接帮她除了一个大麻烦,“你去哪里捉的?可曾见到……其他人?!”
空玄都变成这个样子了,那她的乳母呢?忽然想起了银蚀的那只大鸟,不会进了鸟腹吧?
“在应州的一处宅子里捉的,我打那边走过,刚好有卒知道你曾在那宅子住过,我便去看了一眼,恰好这个家伙看起来特别……欠揍!”
云舒:“!!!”
也未免太恰好零罢,刚好路过,刚好有人告诉他云舒住过那宅子,刚好……
“这个人要怎么处置,要不要我帮你?”着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刀,拖过空玄,在他脖颈上比划了一下,兴致勃勃的看着云舒,跃跃欲试。
“那宅子了还有没有其他人?”她此时对眼前这个死猪一点儿兴趣都没樱
“有啊!”
“他们怎么样了?!在哪里?”云舒急切道。
“我金雀,还能不能愉快的一块儿玩耍了?大爷不知道怎么同时回答多个问题,要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