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的眼中立时蓄起了泪水,情绪已发作便有些控制不住,阮宛宛时而深情时而神经的脾性,总是弄得她一阵哭一阵笑,听完她这一席话云舒的心又开始揪在一团痛。
前尘今下一股脑涌上,可是对她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云舒抖着嘴唇很想告诉她,不要理她,不要对她这么好,她真怕她有一日也……
“你怎么了?”
软阮宛宛见云舒忽然扶肚弯腰,她一抬头便是泪汪汪哭兮兮的一张脸,极惨,看得她极紧张。
“没事儿,肚子……有些痛而已,没什么大碍!”
“哦,那就好,我以为你还想着他,要开始哭了呢!”一想不对,“诶,肚子痛还叫没大碍?”
真是佩服阮宛宛,风轻云淡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却又怕她又出什么更惊饶点子,于是决定离她远点。
这大姐真是!云舒挪一寸,她撵一寸。
清清嗓子,郑重的对她:“感谢你今日的肺腑之言,我听进心里去了,日后我定会牢记,靠人人跑,靠山山倒,不如靠自己牢靠的道理。”
她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又摇头,又走近一步,“你是不是听岔意思了?”
云舒便只得又退了一步。
“大姐,你踩着我下摆了!”低头发现正踩着司楠的下摆,暗叹倒霉:这厮有过度清洁症。
司楠果然满脸嫌弃,下意思的使劲一抽,似乎还运了几成功力,云舒转了几个圈心叹不妙,紧张的双手攥紧了,阮宛宛惊叫:“舒!”
喧闹的厅里,立时噤声。
“司楠,舒妹与你乃表亲又身怀六甲,你……”
楚幕颇有些不悦,云舒惊魂未定的抚着肚子,头一次从楚幕身上寻到安全可靠的感觉,这双有力的臂弯,守护了她许多次,唯这一次深入人心。
“是臣鲁莽,恳请殿下恕罪!”司楠退后几步,双膝跪地道。
本是一件极的事,从前他们也经常这样闹。老楚王在世时,楚慕还未封太子,与她们在一起听道授课,因是同窗自然就没大没,今这个事抵不上过去的末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