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楚幕火冒三丈。
“太……太子……救……救……大人……”忽然有些扯他的后摆,浑身是血的竟缘,爬了好一阵才爬过来,地上拖得长长的一条血痕,蜿蜿蜒蜒。云舒最后的话,他明了了,的是竟缘。
红着一双眼睛,将云舒抱往筑,君槐挡在身前,他又了一遍:“滚!!!”
“太子若执意,便与君槐一战。君槐职责所在,此女必死!”
平日里君槐清高古怪一些,楚幕看在宓辛的面子上,从来不计较,也不敢计较。但谁都有一份逆鳞,谁都有一份难以取舍。
“与我一战,你还不够格,红羽卫是你的对手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也不再考虑姑祖母的看法,护着云舒,欲策马离去。
“云氏私出南楚通敌,罪名已实。即便你救走她,她也难以生存,孤……不允许!”楚怀安站起来道,忠于楚幕的红羽卫与君王的金羽,两军对垒。
“咱们楚氏,真是越来越像一个笑话了!幕儿,看看你身后的这些人,这些排场,你的一意孤行将由着许许多多的将士生命埋单。为了一个叛逆者,值不值得?下人会觉得你够不够格!”
楚怀安初时谈笑风声,到凄厉对峙,气势不弱分毫。楚幕膝盖一软,跪了下来,“求姑祖母成全,舒妹从未通敌更未叛国……她……不过想救云起而已。云起亦是为国效力才致……”
“哈哈哈……如果这是理由,你出去问问,各大家族想用这个方法走出南楚求治的人有多少?是否敌方手中有治疗我军亲属的药物,对垒的两军便可握手言和,疆土也可以让让?”
楚幕不出话,抿着唇,楚怀安又道:“你记着空冥的教诲,是敌是友,利益趋之,便时友时敌?”
她又道:“云起的任务致他沉睡,是他的命。若他能话,你问问他自己,会让这女孩去做这些事情吗?”
楚幕一句口都开不了,道理他如何不明白。他怕的是失去她,若不是他,她以为不会面对今的这场命悬一线。姑祖母针对的是她吗?
不,是他。
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她看不惯罢了他信极了空冥,她忧心罢了。
“幕儿,你要记得你是一国之君。当行光明磊落,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自己去做的,所以你爷爷扶植了空冥,而你,孤只希望不受制于任何人,任何人!”
“……幕儿记下了!”
“记下了就放下她,你自去吧!”
他那里能放?只抱得更紧。恍惚间,回到时候上学堂,他与众世家子弟一起,与他们一样也与他们不一样。一样的是,在夫子的课上,夫子一视同仁,同别的同学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每每调皮捣蛋做了坏事,他总是会多受一些惩罚,夫子道:“为君者身不正,下为祸”
他总是乖巧且认真的答:“幕儿记下了。”
夫子总是捻着胡须笑眯眯的点头,“孺子可教也!”
长大了,成年饶世界,做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