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亮的时候不远了!我送你离开!”话头一转,云舒懵圈了。
“什……什么?”
幕霜儿忽然笑的前仰后合,扶着门框,久久才停歇“你可真是傻,你们两人都这样傻。”
云舒心头一沉,几乎不忍开口辨认,“什么意思?莫非你同我交了这半心,讲得这许多肺腑之言,全是假的!”
“假作真时真亦假,也不全是。他并没有想要你再留下,门口这个阵的幻境你不是看了吗?特意为迎接你而准备的,满意吗?伤心吗?哈哈哈……你放弃他一次,伤了他一次他亦如此,放弃你一回,伤你一回,你们就两清了。我幕霜儿堂堂归墟堡副使,曾为了他甘愿做一介左护法,而今……居然不过区区一信使……”
飞扬跋扈到眼中含泪,伤了云舒也伤了她自己罢。她从来心性高傲,半点不肯输人,奈何在情字里却卑微到了尘埃。
即便是如此,这份情谊,也没有人领情。
徒留自己伤怀而已。
她之所以能骗到云舒,也不怪乎于此。
“你呢?为何戏耍我?本来他交代你的事情,大概就是将我寻的东西给我而已,从此两不亏欠。”与幕霜儿相比,云舒算是很平静了,虽然一度有些难以接受这么大的转弯,到底也是她太贪心良致。
只可惜了肚子中这孩子的心意……
“哼没什么,我这个人你不是不知道,一贯如此,到底也是因你,他到现在也不愿我有点点的靠近。报复罢了。”
落寞的模样,和记忆中的她真的相去甚远。云舒也不肯再计较了,原来她们终究是做不成朋友的。
站起身道:“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
幕霜儿不语,云舒也不便再停留,转身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幕霜儿的声音,“我送你!”
一转头便觉身处混沌中,头胀胀的,站不稳。朦朦胧胧有人抓着她的手臂,一须臾便感觉脚下踏实了。睁开眼,果然是站到了实打实的路面上,幕霜儿抓着她的手臂道:“好歹云氏也是南楚一等一的大族,怎的继人如此脓包?!”
十分嫌弃得甩开手,云舒揉揉尚略略发胀的额头,不置一语。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了,也没什么好气的。
这路看着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伴着晨曦的薄雾,要快亮了!
“这里是哪里啊?”
“从前的应国都城外,如今是月支城的应州,应侯的属地。”
原来是应国城外,起应国便想到田宣与叶蓉,两个裙是歪打正着,过的甜蜜非常,当真是羡煞旁人。
“霜儿……我……我当初的那些婢女,现在怎么样?好不好?”
想起叶蓉,难免想起草,当初她们三个人被蛇信子绑进地牢炼丹,短短一日结成了革命友谊。叶蓉过的令人艳羡,她在时,草也过的不过,她一走便不知后续是否安好?
“嗯?……啊……哦……”
“到底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