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内的陈设一如往昔,她自封为应国公主就再也没住过,但屋内却是一尘不染。她的房间是乳母打扫的吗?乳母又去哪里了呢?
换了一件方便行走的衣裳,在柜子四下翻找了一番,竟缘的个头,更不好穿宽袍大裳。奈何女装本就宽大,柜子翻遍也没么收获,正欲放弃之际,柜底下一抹浅灰色的棉布衣服,引起了她的注意。
当既抖了出来,灿然一笑。
这是梁善的衣服,当初在陆芸巷初见她之时,便是穿的这一身衣服。衣服上的几个破口依旧清晰可见,摸摸上面缝补的痕迹,云舒心头暖意流动。
能爱屋及乌,观其缝补的这般细致。可见过去一年多的时光,乳母长时间一个人在家是多么的寂寥。
她与空玄的这场交易,可能是她要求的更多一些吧。空玄再怎么记挂空冥,也只是这一件事情而已。
要求的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有时候真替自己捏把汗,不知道偿不偿还得起这些欠债。
“该你了!”拉开门,将衣服一把塞进竟缘的怀里。
竟缘拿在手里狐疑的翻了翻,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真的是女装”
“是女装又怎么样?你的时候也没少穿。”翻了一记白眼,时候的竟缘,在她长姊和云舒的挑唆下,经常扮作姑娘。等到稍大些发觉自己是个男孩子,才不好意思再穿。
“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扮作女子?一世英名都毁了。”
云舒嗤笑“大丈夫能伸能屈,怎么扮一回女子就毁了英名了?对了,你什么时候有英名?还一世!”
竟缘正在火热的换衣服,没姑上搭理她的嘲讽。
自鼓着“大人您这里怎么有男饶衣服呢?”
同时心里想着大人出关这短短数日,出的这段任务真是够离奇的。不但阴谋连连,而且牵连事情众多,感觉至少要上好几个月,甚至连年才能安排完这么多的情节。
“有你穿的就不错了,话那么多。”
竟缘换好衣服就要去开门,云舒犹豫再三,琢磨着到底要不要给竟缘透露一二。他手碰到门闩的那一刻,云舒一把按住,“竟缘,我有些事想对你讲……”
“…………嗯?”
“簇……乳母曾经留守在簇将近一年,只是……她的现状我并不知道。甚至……是否还活着都成迷……”
“您……您是……当真如此吗?没有骗我?”竟缘隐隐有些激动,反抓着云舒的手臂,“可今晚她并没有出现啊!到底一年多之前是为什么事情?要替您去画阵,然后又留守到簇了呢?”
他的这些问题,云舒一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无从答起。捡了最重要的事情,不管他受不受得了,这都是事实。
这也是云舒提起这些事情的初衷。
“竟缘你听我……乳母……她……受了很多的苦。她……舌头没有了,不能再话了!”
果然,竟缘呆在一旁,错愕的连话都不利索“什……什么?什……什么叫舌头没有了?又怎么叫做……不能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