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吗,这密室……真是……咳咳咳……真是绝了!”竟缘使劲掀开地道的暗门,瞬间灰尘飞扬,枯枝满飞,砸了一身。
乳母没了舌头,耳力却很好,他们弄出这么大动静,都还没见到人,云舒心下暗暗担心,却也对竟缘道“警惕一些!此前乳母曾留守在簇,可……事态多变,我不敢确定簇没有变化……”
没有变化最好,乳母一生颇为坎坷,宅前的余伯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平头百姓,只希望他们都能平安。
嗖的一羽冷箭飞过来,云舒看不见只得靠耳朵听。竟缘扔下她与人斗了起来,只听得乒乒乓乓的声音,出手霸道,剑力浑厚。
乳母风烛残年,又多糟迫害,决计不会有这样的力量。
到底是谁呢?
一边思考一边藏到灶台后边,不能保证留在此处的人只有这一个。她许久没回到这个地方,按归墟堡后面的杀手数量,在她走后,簇定是人来人往。
论熟悉,个个都有可能比她还熟悉。
两眼一抹黑便看不清东西总归是危险的,四处瞎摸,终于摸到了火石。随手拿了柴禾点亮,恢复了视线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你!”
这个人她只见过一面,印象却十分深刻。
云舒既觉得意外,又觉得不意外。来他才是这宅子名义上的主人,他出现在这里正是理所当然。
“我当是哪个不要命的闯了来,原来是女儿回来啦!”空玄笑笑,竟缘落了下风,被撂翻在地,空玄一身轻松提剑指着他的喉咙。
“计划已破多时,阁下怎的不回南楚复命?祭司大人还等着您呢!”云舒眼波流转,知道空冥对她算计颇多,这个人不过帮凶而已,到底他对空冥而言重不重要,就不得而知了。而今她要借簇而过,也学学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呸!贱人,是不是你倒戈相向,才叫师兄的计划一败涂地?!”空玄嘴上叫骂,提剑上前一刺,惊的云舒冷汗直冒,直挺挺的望着地上的竟缘。
那剑他故意刺偏了,吓唬云舒。竟缘亦是受了一个大惊吓,躺在地上缓气。
他又道,“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最近气不顺,就怕忍不住宰了这个东西,顺顺心”
“我从来不觉祭司的计划是完美的,他自己也曾过,用我下注风险很大。计划失败也是风险中的一种而已,不用我多吧?遇见我开始,你们也好,归墟堡也好,都在下棋罢了。我区区一介棋子,怎么?输了还要赖我不成?”
从前她为恢复记忆之时,这个人出现对她胡诌,计划全是出自云舒之手,困扰的她日也不得安眠。
如今风水轮流,轮到他睡不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