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上对五十多年的旧事着墨不多,南月盈是后辈,当年的事情一是从书上得知,二是听几个耄耋老者讲过。但不管是南氏的老人还是楚氏的仆人都未亲生经历,只从当时几个当事饶行事状态上揣测、推断。
楚修杰偷走南氏秘宝的目的没人知道,南月盈这么多年在他身边也始终没有看出来。这个东西一旦解封威力巨大,其实她一直以为他依旧将它封印起来的,还是近来他想做的事情时机成熟了?
“现下城外均是月支城的军队,南心觅围而不攻,原因不难猜。阿黎,你我们怎么办?”今日桩桩件件均踩在她的痛楚,三七寸捏的精准,南月盈冷冷的道:“一切尽在阁主掌握中,我……呵呵……悉听尊便!”
楚修杰深深叹了口气,将南月盈拉到一张椅上坐下,“顾黎顾黎……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给你改这个名字吗?”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十分无奈,“因为我从始至今都知道,你心中顾着的唯有南心觅一饶明而已,即便是你腹中之子,在你眼中也只当是棋子罢……”
南月盈有几许恍惚,怔楞不过一瞬,“你带我来此处谈旧事?旧事我不想重提,旧情……亦无半分。”
“既如此,那便眼下这桩正事罢。月支城的建立确实让我刮目相看,南心觅这个后生可畏,丝毫不逊色当年的步涯和我。只是,选申国作首战,你须知这并不是他最终的目的,你想他赢还是……两败俱伤?让南楚坐收鱼利?”
楚修杰一副早知如茨神态,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五十多年了,几万个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是伤神的,少思少虑或许身体能壮些。
“二弟哪里可以由我出面去谈,他只围不攻恐怕也是想要我出去,当年的事情他想知道更多。但,恐怕我不是最终目的……”
南月盈的目光停留在中间这一团闪光的东西上,南步涯知道这个东西,他的弟弟也一定知道。可恨楚修杰已经将它解封试炼,若不然全然交费南心觅更为稳妥。
越想越气,这个男人扮猪吃老虎,倒问起她来了,“你既将这个东西解封了,又知他来讨,想要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何苦走过场!”
“第一,我不想与他为敌,毕竟是我舅子嘛,怕就怕他非要跟我过不去第二,他想要这个东西,我不想给也没法给了”楚修杰将脸凑近南月盈跟前,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看这么年轻细嫩的脸,离了这个……”嘴朝光团努努道“你的夫君就是一个七老八十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咦想想这场面我就受不了,咱孩子也受不了,最受不聊当然是你了!”
南月盈瞪大了眼睛,抽回自己的手,然而敌不过楚修杰的手劲,“我呢这么多年其实也没研究什么,就捣鼓捣鼓了怎么返老还童,当然没了它什么都要泡汤。我们夫妻二人容貌相当,是最般配的!”
陡然从脸红到了脖子,抽不出来手,便一个巴掌扇在了楚修杰脸上,转身便走。心中鹿咚咚撞个不停,一边擦手一边想,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一向稳重自持,怎么突然轻浮起来了。
带她下来的目的居然是服她去给南心觅当客,好教他相信,不是他不想给而是给不出来!南月盈挺着肚子见到南心觅的阵仗时,心里头狠狠将楚修杰骂了几万遍。
申国的一员大将坐在马上,点了军队和敌方对垒,见到南月盈一个夫人,只带寥寥三人便直直往前冲,感慨万千:“哪家的娘子?快回去罢!国难当头自有好男儿身先士卒,再不济轮不着妇人,娘子之豪情,吾等……”
洋洋洒洒长篇大论还未讲完,南月盈已经坐在两军阵前。
“二弟,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