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觅脸色一片潮红,唇色红得像抹了血,整个身体都烫得不行。云舒急的哭了,眼泪断了线一样不停的落,胡乱抓了件外袍往身上一套,跑出去喊人:“齐羽!言风!鬼澈!幕霜儿!”四人立刻站在门口,见道她均有些意外,她道:“心觅晕倒了!快……看看他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到一股风,面前哪里还有人。
“无一?”
“全身都很烫”
“刚受了内伤不肯治,看样子应该是又跑出去找某人去了~”
四个人将床榻围得满满的,你一言我一句,轮番转头过来看她,云舒挂着泪珠子道:“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没数?他呀这是相思咒!被你害死!”
“相思咒是什么?谁下的?”第一次听见还有这种东西。
“当然是你下的!”
“言风!不要乱说话!夫人宽心,言风……咳咳……诓你的,只是打了个比方”齐羽欲言又止的眼神,她恍然想起某天夜里,归墟君对她起了杀心,梁善和他漏液去找她,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几个人齐齐回头诧异的看着她。
“夫人别急,无一本就受了内伤未治,运功时又有些急,急火攻心,岔了气而已。安染你替夫人换身衣裳吧,怀着小公子若有个好歹,无一会伤心的。”鬼澈头一个反应过来,因为话少,他一般讲话这几个人还总是肯听,又道:“你们全都出去,我替他疗伤就可以了。我的兽毒他已经完全吸纳,这是最大的优势。”
内疚极了,他哪里是轻伤,哪有人急火攻心变成这样?缘何受的内伤?桩桩件件……总之都是为了她。
“属下安染,若夫人不嫌弃,请允许属下为您更衣”同样的一席红衣,云舒有些尴尬点点头。
“夫人身上有伤,抹些药膏会好的快一点”云舒上下看看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伤,正困惑,安染的手指按在她肩上开始抹药,脸忽然发起烫来,结结巴巴道:“不……不用……抹了……自己会好的”
安染歪着头奇怪的看着她,见她不好意思的模样,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两个人越发的尴尬。
“安染,银蚀回来了吗?”
“恩?回来了啊!但是银蚀大人和其他几位不隶属少君管辖,现在堡内这个情况……他们去了哪里属下不知!”
南心觅若调不动银蚀有怎么可能花心思将那批人给他训练呢?云舒又问:
“君上真的……不在了?”
“……是”
此处她帮不上忙,更了衣索性去响语楼走一趟。整个归墟堡已恢复往日的模样,除了员桥殿失火烧毁了一半以外,其他地方均无任何改变。这火可真起的妙极,虽是是南心觅的计,归墟君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杀之人,这局只怕还没有完结。
响语楼门前不说人,半只苍蝇也没见到。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门口隐隐有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好不容易才拼出来:报上姓名。
“田音”门哗啦一声开了。三层的高楼,除了第三层卧室有些家具摆件外,底下两层完全是空的,床沿上放着一张纸写着:“已搬家”
云舒握着那张纸,气的双手颤抖,这厮到底要干什么!放了把火欲将响语楼烧了,这楼居然点不着火,很好,做足了准备才遁走的。下得楼来居然打不开门了气的忍不住骂人:
“银蚀我去你大爷!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