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成一锅粥,云起一手扶着满庆一手劫着云舒,纵身跳上屋顶,云舒松了口气,感谢的眨了眨眼睛,满庆破口大骂:
“云起你这个臭小子!不分轻重,你破坏的是家国利益,与叛国同罪!你可想清楚了!速将云舒放了,只有她能杀了南心觅,机不可失!”
“满庆大人此话严重,你将我云氏继人随便送人做姬妾,叔父可知?太子可知?好好想想怎么与他们二人交代罢!”
转身便跑,到底目标大又拉着两个拖油瓶,自是难以逃脱围攻,云舒挣扎着要往南心觅的方向跑,云起便不得已舍了满庆,劫走云舒。
待离得远了便可以自由活动,离心锁离了施术人控制便如同废铁一般。
“云起哥哥,出了北边的森林你便自己走吧,禀告父亲说舒儿任务失败殉国了!”满庆定然是活不成了,如果只有堂兄一个人回去最好。
“不行!遇到满庆还不知道怎么……”
“他受了重伤,活不了了!只要我回去,这一路便不会有人拦你”
“你是我云氏的未来族长怎么能……”云起的声音越说越小,自己也说不下去。即便这次的任务十分成功也让人高兴不起来,何况是大败而归。
两个人一时都说不出来话,此时一股大风吹来,云舒便转身往回走。她对于云氏对南楚来说如一粒埃尘,可有可无。今日她死了,等不到明天便会有人来顶替,可对那个眼里满是伤痛的男子来说,她便是这个世界对他仅存的善意。
云舒回头见云起任站在原地,风吹的袍角扬起好高好高,再见了云起哥哥。随后一头扎进漫天的风沙里,不知走了多少路,忽见前方坐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背影,风沙越发的大了,吹的人睁不开眼,云舒便又走近了些,那人叼着狗尾巴草道:“哟~小金雀,等你老半天了!”
原来是银蚀,云舒笑了笑,只觉得那风沙忽然离她几十丈远似的,再也没有一粒沙尘落到身上。银蚀掏出个拳头般大小的葫芦,那漫天黄沙便悉数钻进了葫芦肚中。云舒看的又惊又奇,“头一次见如此神奇之事,出了南楚才知道,此前的自己是多么固步自封。”
“切!和小魔头一样没见识,何必大惊小怪,爷爷我会的可多了去了!啊,对了,刚才等你无聊,我的小姑荻捉了个玩意儿,给你看看?”
云舒点点头,等着看他有什么稀奇的,一看差点没吐血。那鸟尾巴上卷着一个白衣青年,正是她方才才隆重告别的云起!白衣胸前染满了鲜血,定是经历了一战。银蚀看起来毫无城府,也不尽然,在归墟堡明明见过云起,此时专门说这些话气她!
“云起哥哥!你怎么样?兄长!”云起昏死过去,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原来你认识啊?”银蚀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云舒气的牙痒痒道:“快将人放了!”
“不行!小魔头特特说了,要将你接回去,你身边有什么人的话,全给它当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