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满庆、云起与四大护法、塔洞十君斗得分身乏术,饶是能耐再大也抵不过人数众多,云起二人颇有些狼狈,背靠着背,相互掩护。
“云起兄,多年不见怎么都没有长进呢?”
南心觅少年时见云舒一面不易,要不是被云起为难就是被她父亲云幽逮住。后来云幽请了云起亲自监督,南心觅费尽心机讨好他,这会儿故意奚落云起一番,大约是想报当年的仇。
“你小子别得意!”
“嗯,不得意,只是如今美人在怀,这份喜悦总想与人分享……”
云舒听不下去,伸手掐了他一爪子道:“快让人住手……对了,困住满庆就行!怎么说云起哥哥也是为了我好,你怎可如此欺他?”
下头的人听令,将二人分开团团围住,都不敢轻举妄动。满庆狠道:
“狂妄小子你的靠山南步崖已死,今日你也逃不掉!”
“哈哈哈!靠谁杀我?靠你们几大国偷偷编排的死士?不过各自为政,一盘散沙,你们能指挥动多少人?”
南心觅云淡风轻的回问,仿佛今日的局面尽在掌握之中。打了个响指,哗然飞出来一只庞大的鸟,后面跟着好多长者翅膀的人,几乎每人手里都拎着两个人。为首的人在空中飞的甚是畅快,时而高歌时而大喊,除了银蚀还有谁?
他在上面高喊:“喂!老头!你说是这些人吗?”
说罢,将那些人悉数丢下,远看看不出数量,密密麻麻砸下来的人堆了好高。云舒愕然,这些人可谓全军覆没,忽然一个想法闯进心头,难怪南心觅吞吞吐吐不肯坦诚相待,他也是在利用她吗?
满庆脸色铁青,计划看起来很成功,但确实有很多一言难尽的感觉,直到此时才觉得有些轻看了。
紧要牙关,“翌朔在哪里?”
“你不是找过了嘛?怎么没找到?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替我除了叔公这个大麻烦,此后我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阻拦了!”
“你果然有私心!翌朔滥杀同僚,倒卖军政情报,恶贯满盈,乃是南楚重金缉拿的要犯!”云起不可置信的看着满庆道。
“老夫的事轮不到你置喙!”该捉的人没捉到,想找的人也找不到,云起还揪着他抡起国法家规,他一把年纪了还要一个楞头小子教?一个头两个大,怪不得攻进来的时候太容易了,原是中了反间计了!
云舒见身边的人,从容的祭出雷鸣剑,晴空万里的天空顿时雷鸣不已,“戏演了这么久,该谢幕了!”
闪身加入战局,南心觅的招式与云舒往年见过的大不相同,狠厉泼辣的多,想起前些日子的偏差和虚弱,大叹了口气,到底是仇改变了他。
满庆很快落了下风,身上的衣袍渐被血色浸染,啐道:“老夫机关算尽,竟为你这小儿做了嫁衣!”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是你自食苦果。不止是你,空冥参与多少,各家族参与多少,我都会一一讨回来的,你……只是一点儿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