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这般分不清,田音无奈的叹口气,分不清便分不清吧。又说了些话,声音竟有些哽咽,“我愿你一辈子只做田音!到底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我早在宿命中角逐,停不停的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她也想只做田音。
两个人抱作一团确实热,捂得一身汗巴巴的,天色渐暗便手牵手从山顶的台阶缓缓而下。
“原来你也知从山顶径直跃下不妥”南心觅讥笑她。
“我那时心烦的很所以……”那时初听闻他定亲的消息,烦躁不已,所以才不管不顾。
“所以……嘘!”南心觅突然牵着她背靠池左边的岩壁,用极轻的声音说“里面有人”
这处池子背靠岩石,岩石里凿出来一间房,偶做休时用,门口只设有一层纱帘。田音尖着耳朵只听得里面细微的悉索声,偶有女子隐忍且享受的嘤咛,妩媚极尽爱恋。
听之声便有些教人不好意思般……
“……秀……果然没看错你……”翌朔的声音,扯南心觅的袖子,他皱着眉示意她噤声。
屋里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田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头脑,探出脑袋去看,无奈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你怎么紧张成这样?”她发现他这此时绷直了身体,紧张的不行,一摸脑门全是汗:“怎么有这么多汗呢?”
难道里头在受什么酷刑,都令他听之色变?转念一想剥人皮做灯笼这等事于他都是稀松平常,他还怕什么酷刑,不太可能!之前在石室齐羽和言风急冲冲来寻他,莫不是出去又遇到了贼人,急道:“你难道受伤了?”
他忽然一个反身将她抵到岩石边,她被这吓的有点蒙,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喃喃道:“不要总是拒绝我……音儿……我也会受伤……也会害怕……”
田音心中一颤,灵台一片混沌,他的心跳他的脆弱真实传递给她,心突突的跳不停。这么看,应当也不是受伤了,大约……嗯,雄性动物有些不一样,她挖空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朔,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负你……”
婉秀和翌朔竟有这等关系……
里面的响动时急时缓,两个人立在外头一动也不敢动,也不好撞破吧,不然南心觅早就这么干了。
她附在他耳畔轻语:“我们……能离开这里吗?”他的体温甚高,耳朵都烫得很。
方才还在氏清山脚下猫着,一晃眼已经站在了吟荷居的桥上,“热成这样,要不要泡一下澡?”
“不用,去火有你就足了”南心觅抱着田音径直朝卧房去。田音懵懵懂懂,方才山洞里的景象虽没看见,但想起来也是红了脸,他像一个纵火犯四处点火,脸颊、耳根都烧起来了。两人依葫芦画瓢,心里头竟有些期盼,更有些窃窃欢喜。
心觅……心觅……不知唤了多少声,回应她的是他无比炙热的吻。这一夜浑浑噩噩,不知天地为何物。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心被塞的满满的,无比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