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它可能将你藏洞里了!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南心觅揉揉有些呆滞的田音,小心的揽进怀里,怀里的人痛的直皱眉,他的心也跟着痛。
四下摸摸发现,她全身多处骨折,腿骨裂了一处,能忍着痛自己出来,已经很不易了,口中不停的重复三个字:对不起。自责的的难以复加,原本考虑到鬼澈暴走之期将近,忒命他日夜坐于七星阵中,没想到兽血提前爆发,没人压阵七星阵告破,死伤惨重。
听闻这消息后心急如焚,担忧她的安危,十万火急赶回来,得知它被掳走下落不明时,更是痛心疾首。
“他们做什么要互相厮杀?”他的话她一句没听进心里,耳畔响彻的是震天的喊杀声、惨叫声,看着这些人杀红了眼,悲从中来“我刚刚听见你说只选十个人,为什么……”
“你伤的极重,不要乱动,我带你回去!”
他不回答,她也知道答案。或许真实的她和地下正在厮杀的人群一样,生的卑贱,众生从来不平等。
对掌权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生命比风轻比云淡,可有可无。
像小孩耍脾气一样,忍着一身的痛硬要挣扎着下来,站在沿边默默的流眼泪:“当初我被蛇信子绑进来时,你就该对我视而不见,任由我和她们所有人一样死在地下,烂在泥里,毫无价值的生命本就不该起一丝波澜!不是吗?何苦救我?”
时至今日田音自然知道以往他要她远离归墟堡,是为了她好。他抿着嘴唇未应她,不同于往日的平静和冷漠,眉宇中染着乱色,良久才道:“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在问自己,我也想知道答案”
他们两人就这么对峙站着,齐羽见二人谁也不肯让谁,颇为无奈。劝他放下这姑娘的话也说了不止一次,但凡他不那么看重,也用不着这般自己跟自己较劲,于是出言劝道。
“无一,夫人怕是伤的不轻,若中了兽毒便很麻烦,不如带她回去罢,这里也不是大事,不用你亲自盯着”
南心觅也不跟田音废话,抬手封了她穴道,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上也没有劲挣扎,任他抱着自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一路。
岱屿殿一片狼藉,损毁严重,住人是万万不能了。他只得带着田音在员桥殿分了处院子,田音在床上躺了好多天,床都下不来,心情也不是很好,满脑子都是那些人厮杀的场面。打心底觉得自己跟南心觅不是一路人,
“听说出事那天,君上的四大护法正好在,设了结界员桥殿丝毫没有影响。岱屿殿几乎夷为平地,就连东极大殿也损伤极重。这次鬼护法闹得特别凶,少君为了他忙了好些天!”
言嬷嬷一边削苹果,一边同她讲话。
“归墟堡什么都金贵,就是人命最贱。花草比人贵,房屋也比人贵……”
“我的姑奶奶,您可小心点说话,咱在君上的殿里,比不上自己的地方。”
削好的苹果,直接塞她嘴边,神经兮兮的左看看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