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音真是觉得应国君随时都带着一股猥琐劲儿,这一看忽然想起那日叶蓉跟着他去了应国,不知现在怎样了,便问道:“那日在东极殿上,你带走的女子中有一个叫叶蓉的,还记得吗?”
“啊?有……有……吗?”应国君记不清到底是哪个了,这些日子因被归墟堡找上门,愁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哪有闲情逸致看美人?
“她怎么样了?过的好吗?”
“哦……挺好挺好……田姑娘和她是是是……”
“当然是好姐妹了!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只是……”想起叶蓉自然就想起了小草,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当天在东极殿惹火了南心觅自己被扔出去了,叶蓉跟着应国君走了,只有小草杳无音信。
“哦,对了,姑娘,鄙人也姓田,田姓乃我应国国姓,姑娘若想在归墟堡争得一席之位,便有空到应宫坐坐!”
老头十分上心积极,抬眼望望守门的侍卫,取了一枚令牌递给田音道:“拿着这枚令牌,便无人可拦,啊,过来看看叶美人叙叙旧亦可”
“什么意思?”田音不含糊的取过令牌,拿在手中左翻右看,一个黄澄澄金灿灿的方形牌子,上头有一个大大的令字。
“姑娘可留心点哩!少君甚烦这老头,日日守在咱岱屿殿门口,而今又跟您攀关系,真是不要脸的很啊!”
侍卫见田音拿了牌子,颇有几分担忧,怼起应国君来丝毫不留情面。
应国君脸色微红道:“一小小守门卒,岂敢妄议孤?慎言慎言……”
气势恢宏的开了头,断崖式的落了下去,田音与诸侍卫一样憋不住笑了起来,应国君也不恼,灰溜溜的告辞离去。得来令牌,又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走回昨晚上呆的那件卧房,感叹道:“一个住还修这么大的住处,跟个迷宫一样!”
“迷宫不迷有心之人,要怪就怪自己没长脑袋”南心觅已经回来了,桌上一桌的饭菜,道:“你再不回来就赶不上夕食了,归墟堡没有人有吃宵夜的习惯”
“有啊,若我赶不上夕食,就有人有吃宵夜的习惯了!”
南心觅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看着他认真的说了一遍:“我说了……是没有人!”
他的眼神古怪,看着怪瘆人,田音抬眼扫了卧房一圈,目光停留到床上。回想那床会喝血,他这时又刻意强调人,莫非……
顿时嘴里的米饭嚼都没嚼便吞了下去,问道:“没有人?那那那……”
南心觅给了她一个你明白就好的眼神,田音顿觉后背凉飕飕,将凳子挪到南心觅身旁,抱着他胳膊问:“你这里太可怕了……我……我能换个地方住吗?”
“可以,吃完饭本君同你一道回去”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就在你这儿换个……不那么多……猫腻的地方就行,我一定一定一定要和你一起的!”
“这位姑娘,我们不熟吧?为什么非要和我在一起?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我非要和你在一起不可!”田音靠南心觅的太近,说一句挪一点儿,挤的南心觅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眨巴着一双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他,他忽然心速有些快,饭也不吃了,从凳子上站起来,道:“若你吃好了……我们就走吧!”